手一把抓過,對著自己的左手就是狠狠的一刀。
鋒利的刀劃開了血肉。深可見骨。深紅的血珠滑過麥色的肌膚,墜落在空中,擊打著堅硬的地面,濺開一朵妖豔的花。
血腥的味道似乎又喚起了記憶中那殘忍的章節,咬了咬唇,卻是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刀滑下。
……一刀,又一刀。
近乎自虐一般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揮舞著手,看著血液湧出,似乎自己只是個麻木的旁觀者。
不知過了多久,但總歸是在失血過多暈厥之前,眼中恢復清明的人緩緩站起了身,面無表情的隨手包紮了下,試著拍了拍那有規律的調子。
看著黑衣人如往常般出現,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略有疑惑,只是從面上看不出分毫,“出什麼事了”
“回稟主子,三日前教主的人將敵軍全部擊破,只是在最後關頭任我行劫持了……教主現在下落不明,任我行知道我們十人的存在,派了人來監視,現在我們的行動很受限制,出不了黑木崖”黑衣人恭敬的半跪在地上,一隻手微微曲折,顯然受了傷。
“那個楊蓮亭玩的什麼花樣”站在窗前,背在身後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因為用力太猛,剛止住的血立刻浸溼了包紮的布條。
“楊蓮亭現在依舊是教主總管,似乎是早就與任我行有交易”
“……楊蓮亭……哼,很好……很好”拳頭握得越來越緊,面上卻是依舊冷冷的,似乎毫無感情,那雙黑夜般漆黑的眸子,似乎深不可測的冰窖,讓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有些擔心的抬頭看了看自家主子。雖然教主讓他們聽從主子的命令,但教主的命令才是至上的,那天主子被劫持是教主強行命令他們退下,去遠處待命不許妄動。教主還說過,萬死要保得主子安全。如今這般,四面楚歌,不知主子撐不撐得下去。
卻最終只能無奈的垂下了眼,不管今後如何,他們自然是拼死也要保護這個人,這是教主賦予他們最終的使命。
“教主留下一句話給主人”
心一顫,“說”
“不願”
“什麼?”
“不願”
“……不願做什麼?”
“屬下不知,教主就是這麼說的”
揮手讓人下去,卻是獨自在窗邊陷入了沉思。
自己問過東方什麼?
恍恍惚惚的回憶著,往事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緊緊揪著自己的心,絲毫得不到喘息要人窒息一般。
“東方……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可好……”
腦中轟的一聲,世界像是崩塌了。
不願。
呵,一定是自己記錯了,那麼久之前的問話,東方怎麼可能還記得。巧合吧。拼命的想把思緒從上面拖開,想想別的,卻是無法。
……東方啊東方。究竟何時才是你的真心。
是否你依舊不願信我,疑心我對你的情誼,那又為何現在要給我個了斷。
還是怕我依舊對你念念不忘,為此丟了性命,才如此這般狠心。
厚重的雲層壓的極低,似乎下一刻就要壓到這黑木崖。如同這裡的氣氛,詭異的沉重,人人惶而自危,連空氣都是緊繃著的。一連數天,任我行殺了不少人,且不管是不是肯歸順的,只要看的不爽便是一刀子下去,黑木崖上怨聲載道卻是不敢言,論武功,現已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只能人人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跟著任我行殺回來的向問天成了副教主,卻也只是冷眼旁觀著,並不開口勸阻,不知打著什麼注意。
“黎公子,教主請你過去”門外傳來清脆的丫鬟的聲音。
正在寫字的人手一頓,緩緩放下了筆,理了理衣衫開了門。
稍冷的風吹起他長長的青絲,他掩了掩大口的袖子,青色袖中的,儼然多了好些新傷。
淡淡的道了聲帶路,踏出門檻,表情漠然,腳步卻是堅實的。
心中已然有了決定,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被隱匿到了最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嗷·收藏破百了~開心~開心~~
16
16、成婚 。。。
四處都掛滿了鮮紅的緞子,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著,四處都是喜氣洋洋的裝飾,給寒冷的季節帶來了一絲暖意,只是氣氛卻是壓抑的很,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樣子,不敢高聲語。
丫鬟們忙碌著,來來往往。
小院裡那棵光禿禿的老樹落下了最後一片枯黃的葉,一人倚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