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一個名字:“曹羽凡。”
高城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也不知為何,明明已經釋懷,可一想到求助於他就一肚子不樂意,史今見高城臉色,在心裡斟酌了下字句,“他在巴比倫做過,應該也認識過一些人,而且他很懂網路…要不我跟他說一聲看看,總是多一個可能,不行就算了。”
高城不吭氣,還是抵不過心裡的鬱結,否決了史今的提議,“算了,他又不是管理層,哪那麼容易想查就查,公司已經跟巴比倫在協商了,而且往後還要合作。算了算了,我關燈了,睡覺了啊!”手臂縮回被窩就勢一個翻身,背對了史今。
史今以為高城已經釋懷到可以把他只當做一個認識的普通人,卻在提及之前忘了現在的情況,是逼高城低頭求曹羽凡幫忙。史今望著高城的背,想說點什麼卻找不到詞,心裡一急,手撫上他的背,碰到面板的熱度才反應自己的手冰涼又收了手,正自鬱悶,高城忽然一個翻身躺平,長胳膊隨意一伸又護住史今肩頭,史今抬眼,高城閉著眼睡的自然,自己心裡默默一笑,也閉上眼睡去。
Emma坐在陳陶腿上玩著一輛紅色的車模,對這個漂亮伶俐的小姑娘,陳陶是越看越喜歡。Emma用指頭撥啦小車門望裡瞅,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陳陶各種在她看來無聊的問題,冷不丁冒出來句從自己侄子侄女那裡學會的臺灣方言,逗的陳陶哈哈直樂。陳陶看著晃動的小胳膊,握住了拿手裡細瞧,
“emma,你這胳膊上是什麼呀?怎麼還有蟲眼呀?”emma抬眼望去,不知道想起什麼居然打了一個哆嗦,陳陶摩挲了一下湊近看,“是蚊子咬的麼?怎麼還青了?”
Emma用小手摸著“蟲眼”,期期艾艾的說“那麼粗的針,可疼可疼了。”
“針?”陳陶仔細看了一眼,確實不像蟲咬的,可要是針眼,未免太明顯了點,“emma告訴陳uncle,為什麼打針呀?是不是不聽話吃了什麼壞東西,爸爸帶你去醫院打針的?”
Emma嘟起小嘴,“我沒有不聽話!爸爸的好同學給我打的針,爸爸說他是醫生。我討厭醫生!”
“還不是你不聽話,所以才要打針!”
“我沒有,沒有不聽話!沒有不聽話!”emma撅著小嘴,淚光點點。陳陶點點她的小鼻子,“好,emma沒有不聽話,那你告訴uncle,為什麼要打針呀?”
Emma眨眨眼,又摸摸胳膊,“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又抬頭看著陳陶,“他也給爸爸打針了,我看見了,那你說爸爸也不聽話嗎?”
陳陶心中一跳,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拉過emma的小手,試探著問“你們在哪裡打的針?爸爸有告訴你為什麼打針麼?”
“我從屋子裡跑出去看見那個人在給爸爸打針,爸爸躺在地上,我喊爸爸,爸爸不理我,那個人過來,我就跑回床上,他就給我打針。”emma想起那天的情形,好像又要被打針一樣,害怕的縮回手。
陳陶摸摸emma頭,繼續追問,“那打完針呢?打完針Emma和爸爸做了什麼?”
Emma想一想,說“不記得,打完針、打完針就來到你家…我每天9點就睡覺,我4歲就一個人睡了!”說罷還驕傲的揚起下巴。
陳陶點點頭,嘻嘻一笑道“emma喜歡這輛小車麼?喜歡陳uncle送給你。”
站在自己的家門外聽了好一陣,林奕良才緊張的開了門。鑰匙是從中介那裡拿的備用。再三考慮,才決定獨自回趟家。
房間裡沒有亂,他迅速的收拾了所有可用的東西,傢俱也不打算處理了,直接託給中介,他只想儘快辦了手續回英國。等收拾好準備離開時,林奕良看到廚房桌子上,水杯下壓了一張紙。心跳猛然增快,猶豫一陣,還是走了過去:
“我等你,你不回來,就等著給他們收屍!”
林奕良胸中一堵,劇烈的咳嗽起來,不想去碰那張紙,更不想再呆在這裡,抓起袋子逃離。
高城在工作上進入了煩躁期,巴比倫事件目前的處理結果是高氏道歉賠錢,巴比倫一副“需要重新考慮合作”的姿態,ada給高城打了好幾次電話,高城都直接摁掉或者關機,他跟她,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說了。
高父在公司遇見高城幾次,依舊沒給什麼好臉色看。高城等電梯時看到旁邊看雜誌的人尷尬的打招呼,才發現她手裡拿著的雜誌,花哨的封面不陌生。
高楠沒再提巴比倫的事,卻也沒給他多少好臉,倒是次次飯局都拉著他一起,逼著他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