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親自去找找看比較好。
這麼想著,腳下果斷一轉,就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推開鐵門走出來,一路順著利威爾家前面的那一條巷道走下去,突然眼角余光中看到了一抹暗紅色的血跡,阿九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身。
巷道牆壁上的那一抹血色因為被泥土和灰塵所染,比普通的血色顏色要更加深沉一些。阿九並不能確認這是因為什麼留下來的,但他知道這一定和利威爾今天出門有關係。
利威爾家在這一條巷道的盡頭,而這一條巷道中除了利威爾,便再也沒有人居住。阿九在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曾經見到過一些平板房,但是並沒有人居住,或許是因為懼怕利威爾,又或許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這一條巷道到是成了地下街難得的清淨之地。阿九在這裡,也並沒有見到過奧古拉所說的遍佈於地下街各處的妓。女和毒販。
因此在很少有外人出沒的這裡,能夠發現這塊血跡,多多少少都是能和利威爾扯上關係的。
於是阿九睜大了眼睛,目光不斷的掃過四周的牆壁和地面,果不其然在右側牆壁的下方發現了另一小點血跡。
然而一直到走出這條巷道,除了原先的那兩點,阿九都沒有再發現其他的血跡。
這一結果不禁令他有些失望,同時心中也更加焦慮起來。
夕陽逐漸西沉,僅剩的最後一絲光芒已經無法籠罩住整個天幕。大半個的天際的顏色已經變得暗沉,抬起頭來還能看見繁星。
早在阿九一個月前賴在利威爾家中的時候,就曾經被警告過禁止在晚上走出這條巷道,雖然並不知道利威爾對他說那些話的原因,但是他也並沒有詢問,而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並且嚴格遵守,從來沒有在晚上出過家門。
因此現在,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阿九站在原地有些躊躇,一時不知道是該回去還是該繼續往前找。
或許就這樣回去等著也是不錯的選擇。
阿九這樣想著。
但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的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會覺得很彆扭。
如果此時是失蹤的物件換成了自己呢?利威爾會來找他嗎?
這個疑問剛從腦海中冒出來就立刻被阿九在心底打了一個大大的對勾。
用自己巨大的腦洞腦補了一番類似於“旦那他之所以會不讓自己晚上出門,一看就知道是害怕自己遇到危險。所以現在換成了旦那可能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自己當然也不能坐視不理”之類的東西,阿九頂著自己那已經腦殘晚期的腦袋自我感覺甚好的抬腳就往前走。
沒走幾步便已經是這一條巷道與其他夾道的分叉口,阿九隻顧著四處打量,一時間並沒有仔細腳下,所以只感覺邁步時被什麼東西一絆,瞬間面朝前撲地,兩條腿還掛在了絆倒他的“東西”上。
“嘶……”阿九抽了口氣,兩隻手撐著地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往前爬了幾步,將兩條腿移了下來之後跪坐在了地上,抬起手揉了揉被地面擦破已經隱隱見血的掌心,覺得自己剛剛在心底給自己樹立起的‘為了拯救心愛的人而不畏任何艱險勇往直前絕不退縮’的形象瞬間被這一摔給碎成了渣渣,不由得有些鬱悶的側過了身子,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踢到了個什麼東西。
藉著天邊最後一點餘光,阿九隻第一眼就認出來身後那個絆倒自己的並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個躺在那裡的人。
阿九嘆了口氣,爬起來蹭到那人旁邊,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喂這位大叔,趕緊起床了,就這樣睡在外面可是會被老婆認為在外面和小三鬼混喲。”
然而在手指剛剛接觸到的一瞬間,阿九就發現了不對勁,如果說冰涼的溫度還可以理解成是因為在外面躺了太久的原因,那麼這種黏膩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阿九將手指翻過來,指尖湊到鼻子底下,輕輕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腥鏽味兒。
這是……
阿九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抓住男人的衣領,微微一個用力將其側翻過來,使他正面朝上。
男人的鼻子似乎被打斷了,鼻樑骨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扭曲著,右眼似乎被人打的爆裂,從嘴裡溢位來的鮮血大部分都已經凝結,佈滿了這個下頜。
阿九的手臂頓時僵在了原地。
幾秒後,他試探著的將食指伸到男人的鼻子下方,隨後又立刻將手縮了回來。
他跪坐在地上,雙腿即使隔著一層布料也依然能夠感覺到地面傳來的冰涼的溫度,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