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
而我對面的兩儀式,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噗噗噗噗噗~~”脫離暗殺者桎梏的尤拉,像是孩子般雀躍的蹦躂了幾步,隨後繼續發出詭異的笑聲。
“你們真厲害呢。”尤拉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後,直直的轉向了誠惠,“是你先發現的嗎?”
隨後又轉向了三笠,略帶委屈道,“還是說可愛的小三笠無意中洩露了什麼?”
尤拉的話語像是甜蜜的劇毒,即使明知道聽進去了就再難逃脫他的語言陷阱,可在場的人誰也沒有舉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嗚嗚~看來你們有些人是知道了什麼啊~~~”尤拉仰著臉,苦惱的點住了自己的鼻尖,“啊咧咧~~原來是我自己暴露了嗎?”
“是啊…在你流露出【你不想殺害X】的時候。”冷不防,誠惠介面道。
…………心臟不受控制的沉了沉。
我剋制自己不要扭頭去看尤拉,而是淡淡的接過誠惠的話題,“你是指,你們困在密室的時候?”
“嗯…”誠惠模稜兩可的應了聲,隨後用探究的眼光看向尤拉。
…………是試探?還是演戲?
…………誠惠的舉動是順藤摸瓜,還是倒打一耙?
我低下頭,不自覺的咬了咬拇指。
“所以說…這個遊戲,其實有【不用殺人】就可以通關的方法?”
“……誒?!”
本來一直在沉默的黃瀨終於憋不住了,“等等、誠惠桑,你這麼說的話…豈不是……”
“【黑白棋盤上的對手在嘲笑你們的無知】”誠惠抿了抿嘴,“用這句解釋,不就夠了嗎?”
恍惚中,像是有什麼喚醒了我的腦細胞,我猛地看向誠惠,握緊了不知道為什麼顫抖的手道,“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
“不、不完全是這樣。”誠惠眯了眯眼道,“但是無論如何,黑白棋盤和十六個參與者本身就是很好的提示。在一開始,【黑白熊】的提示說了這個遊戲滿額是十六,但是缺人也是可以的。”
“就像之前說的,如果純粹是殺人遊戲,剩餘三、四人的時候要如何進行呢?這樣的漏洞,用原來的規矩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那麼就只能換個思考方式了。”
我從未看見誠惠這樣的狀態。
像是被激發了什麼,他笑得比任何時候都暢快淋漓。
“不走到最後就無法得知結果…這樣的GAME,真是不錯呢。”桂馬似乎也認真起來了,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凝視著尤拉,“你也別變卦了。從你主動出現的那一刻起,就該預料到這樣的一天。”
我有些迷茫,來回掃視了一下,確認了自己沒有穿越…………可是為什麼他們的話題這麼穿越呢…我完全不懂?
“哎~~~~”尤拉發出洩氣的嘆息,“真不想讓你們這麼快知道?不過…………”
他轉了轉眼珠子,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道,“嘛,其實真的沒什麼用處啊~我只是比你們早半個月知道這首奇怪的詩的存在而已~~而且我還知道了【指尖的程式碼被賦予了生命】是什麼意思~”
“它是指黑粉熊哦~~~”尤拉攤了攤手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我一直一直借用原先某個漏洞扮演著黑白熊,就是想找到通關的快捷方法,結果就發現了這麼個驚人的事實…你們說可怕不可怕?”
“黑粉熊才是想搞死我們的存在哦?它是人工智慧哦?今晚我們就能收到它的新廣播了~”
…………矛盾、極其的矛盾。
…………但是卻是讓人不得不暫時相信的矛盾。
沢田綱吉揉著依舊低著頭的暗殺者毛揉揉的腦袋,冷著臉看向了尤拉。
少年首領的眼裡藏著的血腥與陰霾,第一次赤(囧)裸裸的暴露在眾人面前…如果說這是他真實的一面,那麼他以前的溫和與包容都是假的嗎?
“像你這樣的存在……真是讓人傷腦筋。“
僅僅一句話,似乎能感受到少年首領滔天的惡意,它是那樣的飄渺虛無,又是那樣的,如影隨形。
“不管怎樣的傷你腦筋,怎樣的不靠譜,我現在都是你們的小夥伴哦?”尤拉搓了個響指,俏皮眨了眨眼,“比起這個,不去阻止蔻蔻醬的行動真的好嗎?”
“你是說她要重現世界蛇這一舉動?”誠惠揉了揉額頭,“我們也沒有藉口阻止她吧?”
“你們就喜歡揣著聰明裝糊塗呢~蔻蔻醬想要做出的量子計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