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痛楚,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沈浪看著他忿忿的面孔,突然低頭吻住了他。
沈浪的吻總是又溫柔,又細緻,又有技巧,讓人舒服得想呻吟,忍不住地要貓到他懷裡去,做一些更令人愉悅的事。有時候雖然嫌那些事做的略多了一點,但能夠多得這樣恰到好處無可挑剔,也只有沈浪才能做到。
今天沈浪的吻卻很不同尋常。
又用力,又急促,簡直像狂風暴雨的掠奪一般,叫人喘不過氣來。吻了這樣久,還是不離開他的嘴唇,再這樣下去,難道要在官道上做晚上在房間裡做的事嗎?王憐花很驚恐地想,他自己雖然一直很不要臉,但是這個場合,未免也太不對了。
於是他開始掙扎。
越掙扎,沈浪抱得他越緊,唇齒的交纏愈加緊密深入,到最後連王憐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逃避還是在迎合了。於是他只能放棄那一丁點兒抵抗,非常不服氣地想,連沈大俠都不在乎,難道他王公子還怕被人看嗎?。
如果比臉皮厚度都輸了,豈不是承認自己全線潰敗。
他剛一下這決心,沈浪卻慢慢放開了他的嘴唇,然後說了句惡人先告狀的話。
“這裡地點很不好,只好讓你先忍一忍了。”
聽了這話,王憐花簡直想撲上去咬他一口。
卻不知自己水霧迷濛的雙眼,略略紅腫的嘴唇,以及情動時身體的自然反應,對於另一個人,會是多大的誘惑。
沈浪看著他,突然一把把他抱了起來。
如果不是特別發懶,王憐花其實並不喜歡這種動作。加上沈浪從方才開始一直有點出人意表的舉動,於是他有點氣極敗壞,恨恨地道:“現在離床還遠得很,沈大俠為什麼這樣急。”
沈浪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這樣會讓我覺得離床近一點。”
聽了這話,王憐花很有點無言以對。抱就抱著吧,累的反正是他不是自己。這姿勢雖然不太光宗耀祖,但也不能不說很舒服。
只要舒服便是好的,王公子在這方面一向想得很開。
沈浪的懷抱讓他想起,來杭州的路途之中,過長江的時候乘坐的那架巨舟。那日長江浪急,小船都下不得水,而他們乘坐的那巨舟卻乘風破浪,行進的節奏穩定而從容。王憐花悠閒地一個人在甲板上躺了很久,風很大,陽光就像今天一樣溫暖而不灼人。
王憐花舒服地簡直快睡著了。
沈浪卻突然不識時務地叫他:“憐花。”
他閉著眼睛低低迴了一聲:“何事?”
“我做錯了,對不起。”
這樣好的指責沈浪的機會,王憐花居然沒有回應。
。
能從那樣九死一生的境地裡脫身,實在幸運。而且又把巫族遺失多年的寶物也找了回來,怎麼想都該慶幸,受點小傷,又算得什麼。巫行雲這樣想著,懷著激動的心情開啟了那寶物匣子。
卻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了出來。
匣子裡沒有鏡子,只有一張紙。
正面寫著兩個字。
“有勞”
反面也寫著兩個字。
“多謝”
巫行雲看得嘴角都哆嗦起來,頓時覺得自己方才歡天喜地的模樣簡直傻到不得了。也不想想,過了王憐花的手,還能給自己留什麼好東西?。
林家母女對他一點都不同情,還冷言冷語道:“若你以為以一人之力也能與那二人為敵,實在太過天真。”
巫行雲不僅覺得腳底的傷口很痛,連頭都痛得不得了。
看來回去苗疆一路,他才是被捕獵的兔子。
但那個在巫行雲的想象中應該得意萬分的獵人,此時心情也意外地很不好。
竟然也是因為那面鏡子。
既是沒見過的寶物,自然要好好拿出來研究一番。王憐花高高興興地把那鏡子拿出來照了一照,照心照心,看你能不能照見我的心。
聽見王憐花一聲大叫,沈浪忙問:“憐花,怎麼回事?”
王憐花把那鏡子往桌上一丟,遠遠地指著對沈浪道:“沈浪,你照那鏡子看看,看見什麼?”
沈浪看了一看,疑惑地道:“看見我自己的臉。”
王憐花半信半疑,又拿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又丟得遠遠的。
“你看見的真的只是自己的臉?有什麼不一樣?”
沈浪又仔細看了一下,道:“沒什麼不一樣。你看見了什麼?”
王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