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這樣多,還需好好籌劃一番。”
王憐花道:“若是要掩人耳目,大家都易容一番便是了。沈大俠,你說五個人要扮成什麼好?”
沈浪道:“這事你是行家裡手,何須問我。”
王憐花苦臉道:“雖然易容容易的很,但從早到晚臉上也遮著東西,如此這般一兩個月,我著實不喜歡。”
沈浪笑著去撫他臉頰,道:“我倒有個法子,可以不露行跡你又不必時時易容。”
王憐花問道:“如何?”
沈浪道:“我呢,就演那千里迎親的新郎,你只要坐在花轎裡面,既不用露面也不用幹什麼,貼身丫鬟都是現成的,你說好不好?”眼看著王憐花氣急敗壞地一掌拍來,偏身一躲,向他手腕抓來。王憐花哪裡肯讓,雙手如電,化掌為爪,又去抓他頸項。
沈浪一邊躲一邊笑:“娘子你這般凶神惡煞,看來為夫要好生□你一番。”
。
最後,王公子還是決定扮成尋常客商,反倒不易被人識破,便是與秦記接頭也不惹人注意。要了兩個大馬車,裝了幾個空箱子,沈浪扮成中年商賈,徐常秀與小梨扮他一雙兒女,三人坐了一車。
王公子本來將自己扮了個濃眉怒目的虯髯客,十分得意,來向沈浪招搖,炫耀男子氣概。沈浪卻好笑道:“這模樣是不錯,就是天便要熱了,你每天掛著這麼大一副鬍子,小心捂出痱子。”王憐花一想也是,只得弄了個面目普通的三四十歲閒漢模樣,算是商賈家養的幫襯,再帶個幫忙服侍的小娘子,就很有幾分樣子。
演那小娘子的,自然非藍嵐莫屬。他本身就相貌豔麗極似女人,王憐花教他穿上女裝之後,不由笑道:“你不用扮也說得過去,就是太好看了些,和我這幫襯的坐一車有點難為。”於是便下了點功夫將他扮成個三十餘歲的婦人。藍嵐雖然心中抗拒,也不敢爭辯,乖乖與王憐花坐了一車。
不過藍嵐倒也立了一功,便是解了謝瑤紅所中之蠱。剛一喝下解藥,王憐花就點了她睡穴,讓周管家送回了天香樓。
謝瑤紅穴道自解之後,一睜眼看到床頭澄亮閃爍的一匣子金銀珠寶,差一點以為自己在做夢,閉著眼掐了自己一把,才知是真
再次睜開眼睛,抖抖索索地伸手去那匣子裡翻找,卻在那滿是名貴之物的匣中看見了一個小小的瓷瓶,在一片珠光寶氣中顯得寒磣而小氣。
謝瑤紅拿了那個瓷瓶,緊緊捂在胸口,大哭了起來。
在她今後的人生中,這樣事物能時不時地讓她記起那個奇妙的夜晚。
曾幾何時,與傳說擦肩而過。
(二十二)
若不是事關身家性命,這一趟出遠門可真稱得上是逍遙遊。
天氣晴好,卻又未及酷熱,一路上過了昌化縣、黃山縣、婺源縣等幾個大縣,本就是詩人遊客最愛的路途,路且好走,風光美不勝收,文人雅士留跡無數。王憐花一路心情歡快,還對沈浪道:“若了結此事,回來路上且要好好遊樂一番,不似這般匆忙。”
沈浪笑道:“難得看你這般沒有心事。”他自己倒是在心中略略發急,只因路過的幾個縣城裡雖有秦記分號,卻對巫行雲行蹤一無所獲,若是不能在路上將他擒住,進了苗疆,無天時地利,怎說都是喪了先機。
王憐花嗤笑道:“誰說我沒有心事。若是此番去了而不成,要不要得到解藥另說,人落在他們手裡被人家每天打三遍,還怎麼高興得起來?自然是能高興一刻就高興一刻,都是賺的。”
沈浪見他這樣說,忍不住便將他輕輕擁在懷中。
看王憐花這模樣,他居然真的有一點後悔。
後悔那天晚上沒有玉石俱焚的一搏,就算勝算其實並沒有王憐花說的大,卻也了無遺憾。此等事情王憐花本是萬萬不能忍,後來竟也沒有再提起,沈浪驚訝之餘,更多幾分心疼。
就這麼到了景德鎮,峰迴路轉,有了巫行雲的訊息。
秦記的探子報道:“此人已在鎮上呆了兩天,一直在打探江家玩物大會的事情。”
饒州江家,是一個很神奇的名號。
江家三代之前不過是景德鎮一個小窯的主人,因擅長製作獨有珍品薄胎青花進貢朝廷而發家,如今卻掌管景德鎮幾大名窯,兼做玩物生意,開的錢莊、票號、當鋪遍佈天下。雖說在財富上還略遜朱家一籌,但卻有一點勝過朱家,便是江家三代製作貢物,與朝廷來往密切。而權傾朝野的當今內衛首領李公公十分愛好珍品瓷器,江家正是投其所好,一時家勢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