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要擋自己還是要擋林女俠?”
林鏡花冷笑道:“不管擋誰,夏小年一定先死。”
巫行雲道:“這麼說,你是想試一試。”
他的手穩定而有力地拉開一個滿弓。
林鏡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疑。
也許夏小年真不是一個足夠用來談判的籌碼。
那麼她還有……照心鏡。
她忍不住就想伸手入懷,拿出那個更大的籌碼。
照心鏡不出,此誓不改。
夏明珠急切叫道:“族長萬萬不可,若你射中了小年,血蠱只會比‘枯草蠱’發作更快!”
林鏡花的神情立刻又篤定起來。
左手在輕微地抬動一下之後,又回到了原位。
巫行雲微笑,不語。
指尖一收一放,箭已離弦,破空而出!
夏明珠原本料定巫行雲不敢動手,反倒是怕林鏡花一時把持不住,因此刻意用話穩住她,哪裡料到巫行雲真當這般無所顧忌!
夠時間來瞪大雙眼,卻還來不及露出恐懼和擔憂的表情。
眼看著那箭便要穿胸而過
也許穿過的會是夏小年的胸膛!
是終點還是終結?
瞬間屏息斂神,萬籟俱寂。
這真是一場奇妙的爭鬥。
下殺手的那個人,內心深處是不是比等著被殺的人還要忐忑?
巫行雲的眼光緊緊追逐著羽箭的走向,唇角露出了興奮的微笑。
他是多麼喜歡這樣的賭博,不賭上自己的性命,怎夠精彩。
照心鏡已經遺落了多年,可他還記得自己在那鏡中所顯現的,骷髏的形貌。
之前照了那麼多年,以至於他還覺得自己真是那樣一具骷髏。
只有性…欲、鮮血與傷痛才能提醒自己的確活著,才能品嚐到肉身在這塵世生活的快樂。
折磨藍嵐是他可以享受到這種快樂的一種方式。
被王憐花折磨是他可以享受道這種快樂的另一種方式。
將自己遲鈍的肉體懸在不知去向的箭矢之上,飛射而出尋求激盪的快感,和前兩者美妙的級數旗鼓相當,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明珠看到巫行雲的神情,差一點就要痛罵出聲。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羽箭以意料之外的軌跡射中了車梁,使這個令人難以容忍的懸念有了一個溫和的收場。
截斷箭勢的事物,輕輕地落在地上滾了開去。
明明那樣輕,在場的人都似乎聽見了它落地時的暗響。
不止一兩個人長出一口氣的聲音,是這一下暗響的伴奏。
那事物是一顆石頭。
在沈王二人夜探雷山之時觸發暗線的那顆石頭。
在花園之中打落林紅蓮斬花之劍的那顆石頭。
就是那顆石頭!
巫行雲皺起了眉,看向那枝有些許彎折的箭矢。
由於方才精神過度集中無暇他顧,他沒能揣摩出石頭襲來的精確方位,算是失誤。
夏明珠終於有閒暇伸出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
那個名字在她心口迴旋激盪地如此劇烈,以至於她生怕因這一下的震驚、一下的狂喜,那個名字便會遏止不住地衝出喉口,給這失火的夜晚再添一聲驚雷。
沈浪!
沈浪,沈浪。
這個名字念起來的韻律如此奇妙,以至於出口時明明是抱著咒罵的意圖,入耳時卻總覺得像是溫柔的訴求。
王憐花感到很不滿意,於是閉起了雙唇。
古怪的懊悔情緒被禁止出口的呼喊聲攪動,慢慢發酵,漲滿整個胸膛。
最後,釀成更加無法忍受的急切盼望,把骨髓都燒得發燙。
燒焦的土地本該還帶著火焰殘餘的熱度,竟然觸手發涼。
王憐花苦笑著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卻馬上發現這個動作其實又無聊,又無稽,還有點裝腔作勢的嫌疑。
這時候要摸,分明還是摸另外一個地方合適。
王憐花早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
何況這個辦法其實懵懂無知地少年也會。
並不是要進入,才能夠出來,這是所有男人都懂得的道理。並且據說,男人的第一次,大部分都是獻給自己的右手,此事肯定不會太難。
但王憐花的問題則恰恰在於,除了他的第一次之外,很少獻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