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道:“不是你的就好了,還管是誰的。“。
王憐花想了一想,突然伸手在沈浪背上一抓。
沈浪猝不及防,差點驚跳起來。
王憐花這才嘆了一口氣,道:“好像是你的。”
沈浪苦笑道:“王公子好大力氣。”
王憐花很正經地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大義凜然,道義責任一肩挑的樣子,好像這樣我就非感動不可。”
說完這話,便伸手壓下沈浪的頭部,把自己雙唇湊了上去。
單薄溼潤的嘴唇,冷冷的,有點顫抖。
沈浪這時抱著他,覺得他好像有點瘦了,很是心疼。
王憐花一貫錦衣玉食,車馬奔波,飯食簡陋,於他都是難忍之事,略略清減也是應當。
懷著憐惜的心意,連吻都像水波一樣輕柔。
王公子卻很不滿意,非常主動地將舌伸進他口中翻攪,竟有些索求不足之意。沈浪略覺詫異,也只是溫柔迎合而已。
突然感覺下腹有硬物之感,沈浪不由失笑道:“精神這樣好。”
王憐花嘆道:“還有個地方精神好,總比全身上下都不好,要來得好。”
既已經歷了那樣的痛苦,若不補償以更多的歡樂,如何心平氣和地起來?
王憐花的邏輯,沈浪自然懂得。
想到了,更覺得他可愛,不禁莞爾
於是伸手到他肋下,又將他抱了起來。
王憐花低聲道:“你的傷口……不如我們還是……上去?”
沈浪置若罔聞,抱著王憐花,反而往溪水中央走去。
溪中有石,大而平坦。王憐花坐在上面,還在挑三揀四:“不如還是……喂……”
沈浪完全不理睬他的話,伸手一把脫去了他的下衣。
然後握住了那個事物。
王憐花還是有點憤憤不平:“你這樣,老是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小孩子……”
沈浪低頭下去,輕輕一舔那事物的前端,引得王憐花整個人都起了一陣微妙的戰慄。
“乖一點就好。”
叫人乖一點,也像在哄小孩子。
王憐花也很想再反駁,只是說不出話來。
沈浪的唇舌溫暖、柔軟、靈活,每一下揉弄能夠在身體深處攪起浪花。王憐花細微的呻吟聲,和水聲一起潺潺流動,美妙舒展。
身體過於敏感,是雙刃的劍鋒。
承受痛苦的時候,愈發難以忍耐。
承受快樂的時候,也愈加癲狂。
沈浪總是不明白,為什麼王憐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有生命,只要他在唇齒之間婉轉迎合,不僅口中的器物會歡欣鼓舞,連他視覺所見的任何一處,都能夠泛起情潮洶湧的微紅色澤,泛起愉悅的、打動人心的震顫。
便只是看見,也覺得喉口發緊,整個人屈服於繾綣纏綿的力量。
突然想起來,王憐花以前抱女人的樣子,他甚至都看過。
沈浪沈大俠,本不該道德淪喪,看人行事,聽人牆角。
可是還是忍不住要看。
想看和在他身下抽泣呻吟的模樣,有怎樣不同。
似乎是做了很久,很成功地讓那個女子連連發出嬌吟和呼喊,而他只搭配以幾乎可以冷靜形容的喘息。
還會問那個女子:“我好不好?”
沈浪默默地看著,聽著,心中只有無盡憐惜。
明明在他懷裡,更快樂一點。
至今都記得,第一次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他愉悅而狂亂的呻吟聲,連在他背上毫不留情的動作,都讓他的慾望更加激烈。沈浪之前並沒有抱過男人,也確實沒有想到,那次歡愛之事如此急促且欠缺房事技巧,甚至並沒有過多愛撫那個器官,懷著彷彿一放鬆便會一無所有的驚恐心情,只是簡單的進入和匆忙的佔有,居然也能讓王憐花迅速地達到高…潮。
相處這些年來,自是知道王憐花喜愛性情之事,並且從不掩飾。每次抱他,都能令他歡悅無比,輾轉呻吟,直至最後力盡在他臂彎裡沉沉睡去。沈浪看著他滿足的睡顏,便會想,就算是再熟悉他的身體,使用再多讓他更快樂的方法,最大的結果,其實也只是讓自己更加迷戀而已。
這個事情真的很奇妙。
也許只能這樣解釋:他的人,他的身體,天生便該是屬於他的。
就像現在,他抱著他頭部的雙手都在顫抖,雙唇泛著令人驚心動魄的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