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4 / 4)

如果下午不出門,所能做的事情也不過讀書寫字,偶爾做些奇妙的玩意兒,光陰去得越發快。

至於鶯歌燕舞,美酒佳人,都是晚上才有的好節目。

今天晚上,卻是分外不同。

在今夜之後,每一個夜晚,也許都會與之前不同。

一想及此,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問沈浪:“昨夜是什麼時辰?”

沈浪輕聲答道:“約是子時。”

王憐花澀澀地道:“你說,點睡穴會不會有用?”

沈浪道:“不妨試試。”

王憐花苦著臉道:“方才我好像剛點過別人的睡穴。”

沈浪並沒有回答,只是伸出了手指。

對王憐花做這件事情,已不是第一次。

只記得每一次伸手時的感觸,都深刻地難以忘懷。

等著讓他醒來的時刻來臨,也不是第一次。

也記得每一次等待時的思緒,都焦灼地難以忍耐

這是極危險的嘗試。

在糾纏不醒的噩夢中猝然死去,並不算是少見的事例。

沈浪做完了這件事,就默默坐在床邊,看著王憐花的面孔。

等待著,尋覓著。

第一絲痛苦的痕跡,從何處出現。

出現。

王憐花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想起自己好像剛開始做夢

夢的內容已經模糊,只記得其中氣氛陰暗沉鬱,彷彿要壓碎整個心臟。

越壓越重,馬上就要喘不過起來。

有一雙手,將他從越逼越近的夢魘中,立刻扯了出來!。

再也沒有一雙手,能像沈浪的手一樣及時到不差分毫。

只是這雙手,只能讓他離開痛苦的幻覺,卻不能讓他離開痛苦的現實。

剛從噩夢的壓力中活脫過來的心臟,就被刀鋒一樣的刺痛,從中劈開!。

王憐花猛地張開嘴,忍耐不住第一下的嘶吼。

然後他就驚疑地發現,他不能完全張開嘴,也叫不出完整的聲音。

嘴裡有東西?。

他的感官並未被疼痛麻木,還能準確地感覺到口中事物的質感與氣味。

香的,甜的,軟的。

他知道這應該是什麼。

這糖的名字倒是十分風雅,叫作玫瑰粘。

你可要先嚐一塊?。

王憐花將嘴張到他所能夠張到的大小,嗚嗚地喘氣。

便是想要咬住雙唇,牙齒也粘連在那糖膏之上,無法拔開。

無法抗拒的疼痛和被束縛的痛苦使得他倏地從塌上彈了起來,緊緊抱住了沈浪。

很有目的性的,想要再一次地撕裂沈浪的傷口。

這樣的痛苦,為何只要我一人來嘗?。

充滿恨意地伸出雙手。

突然發現手指比往常笨重。

手指不是不能動,簡直可以說活動自如。

只是被半寸寬的素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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