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城瞥了小牙一眼,小牙耷拉著腦袋往一旁縮了縮,相比剛到紐約那幾天,龔城的動物恐懼症減輕了一些,至少不怕幼犬了。
“哎呀,媽呀,燙壞了。”將熨斗從襯衣上拿開,一塊黑色的不明捲曲物出現在眼前,閻黃伸手戳了戳那東西,叫道。
“笨。”龔城白了閻黃一眼,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嗚嗚……”小牙仰起頭,衝著閻黃叫喚兩聲。
“小牙,你這是在表現你的吃裡扒外嗎?”閻黃將熨斗關閉,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提起襯衣,看著格子裡的小黑洞,半眯著桃花眼看向小牙。
小牙“嗖”的一聲從沙發上竄了下來,鑽進自己的窩裡,露出渾圓的屁股和短短的尾巴。
閻黃抖了抖衣服,轉頭看著龔城:“我說小悶騷,你幫哥哥熨熨衣服唄。”
“自己動手。”龔城握著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
“這不是不會嗎?”
“學。”
“這不是學不會嗎?”
“笨。”
“不不不……小悶騷,我這不是笨,是懶。”對於自己的智商,炎黃還是相當有自信的,所以當有人誣陷時,他自然是要好好地辯解一番。
龔城瞥了很有自知之明的某人一眼,將手中的遙控器丟在沙發上,站起身,將某生活白痴擠到一邊,把那件破了一個洞的襯衣丟在閻黃臉上,拿起一旁皺巴巴的襯衣,平鋪在熨臺上,熟練地操作著熨斗。
閻黃笑眯眯地將襯衣丟到一旁,看著將熨斗耍得跟刀馬旦手中的花槍般好看的龔城,沒有說話。
鑽進窩裡尋求安慰的小牙退了出來,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抖動,轉過身,顛兒顛兒地朝玄關跑去。
貼在胸口的玉佩漸漸發熱,閻黃桃花眼一眯,沒一會,伴隨著小牙撓門動靜的是門鈴的聲音,他吸噠著拖鞋,踢他踢他地走向門口,手握上門把,冰涼的觸感從手心的面板傳遞至心裡,輕輕轉動門把,開啟木門。
“喲,你就打算穿著這身皮去?”一道調笑意味十足的聲音從鐵門外傳來。
閻黃抬手拉開鐵門的門栓,眯眼一笑:“怎麼樣?身材不錯吧?”
“嗯,皮夠厚,而且是真的。”目光下移,當觸及到閻黃胸前的碧玉時,龍雅微微一怔,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閻黃順著龍雅的視線看了看胸前那塊沒有紋路的玉佩,唇邊流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苦笑,卻很快地隱藏起來,抬起頭,嘴角揚起的弧度加大:“哎呀呀……大牙不要如此這般含情脈脈地盯著人家瞧嘛,人家會害羞的。”
“……”龍雅的後腦勺處爬上一道黑線。
“啊喏,大黃哥,你發燒了?”手裡提著一個大禮盒的小金不解地問道。
“MADA MADA DANE。”手裡同樣提著一個大禮盒的龍馬抬手壓了壓帽簷。
“嗚嗚……”蹭到龍雅腳邊的小牙轉過頭,眨巴著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閻黃赤LUO的胸膛。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閻黃轉過身,一道黑影飛到面前,他伸手接過,是熨平的藍白格子襯衣,揚起嘴角道了一聲謝後,飛快地將襯衣穿好,遮住了胸口的玉佩。
“啊喏撒,大黃哥,長腿美人哥哥,你們好了沒有啊,我肚子好餓,要吃玫瑰花餃子玫瑰花餃子。”小金摸了摸早已飢腸轆轆的肚子,苦著一張臉哀嚎道。
閻黃拍了拍褲兜,抓起鞋櫃上的項圈和繩索塞到面色鐵青的龔城手裡,示意他給小牙套上,而自己則把鑰匙和手機都塞進另一個褲兜裡,提起擺放在鞋櫃旁邊的兩個紙袋,轉過身看著龍雅三人:“大牙,我們走吧。”
“放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放。”閻黃搖了搖頭。
“放下。”
“分我一件。”
“拒絕。”
“那還是我幫你提著。”
相同的地點,同一批人在不同的時間演繹著不一樣的故事。
閻黃和龍雅等人站在那棟與眾不同的別墅前,看著沒有任何特別裝飾的花園,幾度懷疑走錯門,當兩位今晚宴會的主人從別墅裡走出來時,才確定門牌號是正確的,眼睛是沒花的。
“嘖嘖……虧我還期待那五光十色的華麗場面。”閻黃看了看浸潤在明黃色燈光下的玫瑰花叢,撇了撇嘴。
“跡部也有低調的一天。”龍雅鬆開小牙脖子上的繩索,笑道。
“嗚嗚……”小牙一頭扎進了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