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生前,曾經多次蒙他救命。”綱吉拿開吉爾伽美什的手微微後退,緩緩笑道。長達幾十年的相處,他早已掌握怎樣在沒有撒謊的前提下說出讓英雄王不會生氣的話:“本來我想做到視而不見,只要保證他的性命。畢竟我們在這場戰爭中對敵,更何況他並不記得我。只是……他的Master欺人太甚。居然當著他的面說對方根本就是在征服王的聖遺物被盜後無奈的選擇,簡直就好像——我無法接受。”
“哼,會對那種雜種低頭,本就足夠可笑了。”似乎是相信了綱吉的話,吉爾伽美什的怒火被漸漸平息。他再一次靠近對方,那種深得他心的虛無縹緲的氣息,讓滿心怒火的他完全平靜。
並不是氣味,而是一種感覺,接近於概念的“氣息”……那種讓人舒適的乾淨與澄澈,他曾經常常感受到。
對,在一片天空之下,他們三人並肩躺在草地上,感受那天穹的美麗。
那是幾千年都沒有改變過的天空的味道。
“哼,回去了,綱吉。時臣的賬還是要好好算算才是。”
“哎,不看了嗎?”綱吉不甘心道:“可是我想要看到最後啊……”
“一群雜種的表演,你到是有興趣。”英雄王的身影在幻境中緩緩消失:“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過甚,綱吉。小丑永遠都是小丑,娛樂一下就算了。你那無聊的善良還是收斂些的好。能看見本王的,只有真正的英雄。”
“……呀嘞呀嘞,他到真是萬年不變啊。”伸了一個懶腰,綱吉有些無奈道:“我倒是很擔心我究竟要以什麼樣的情況和閃閃見面了,他居然對我認識迪盧木多毫不意外,要知道他們之間的時間相差數千年啊。”
“但是您很高興。”庫洛姆出現在虛空中淺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Boss您這麼開心了,這樣的話,我們大家都應該感謝英雄王才是。”
“嗯,因為我已經想通了。這裡是可以讓我完全沒有顧忌,自由開心的地方。或許陰謀和戰鬥無可避免,但是我卻希望懷著一顆自由的心去走下去,不會留下遺憾。”綱吉笑了:“這是一次機會啊庫洛姆,還有,夏裙的下面可沒有褲子喲。”
“B、Boss!”庫洛姆立刻降落在地面,拉了拉短裙鼓起嘴巴道:“骸大人說的沒錯,您不能跟白蘭先生接近太多,他都將您帶壞了!”
“哈哈,玩笑而已,我什麼也沒有看到。”綱吉搖搖頭:“準備解除幻術吧。”
庫洛姆奇道:“Boss還不打算顯出身份嗎?您不是說……”
“啊,再等等吧。畢竟以英靈的身份的話不好接近他啊。”
庫洛姆不解:“您不是對英雄王說不打算插手的嗎?如果讓英雄王知道您騙了他……”
“我也說了是本來,我沒有騙閃閃。”綱吉淺笑道:“只是發生了剛才的事情,我還是無法不管。當年阿其波盧德先生對我至少也有溫飽之恩,而且他本性並不壞,對於他所關心的人而言,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有些高傲,唔,索拉小姐除外吧……他畢竟是天才啊。”
“天才之名才會是最大的負累。被光環所籠罩,所以無法接受失敗的降臨,更認為自己擁有都一定會成功,將不如自己的人踩在腳下。”庫洛姆搖搖頭:“我不喜歡他……Boss,您又爛好心了。”
“既然力所能及,何樂而不為呢。”綱吉回頭一笑:“哈哈,不過你都這麼說,那他們可會好好教訓我了……但是就是因此,所以——”
“我才是澤田綱吉啊。”
饒是庫洛姆,也不禁為這個微笑所折服。
是的,是啊……正因為如此,那些如此高傲的人才會願意向他低頭,那些身懷憎恨者才會在他伸出的手中得到釋懷,那些無法相容性格各異的人才會聚集在一起,與他一起建立強大到不可摧毀的盛世帝國。
因為,他是澤田綱吉啊……
那個侵染一切,吞噬一切,包容的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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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術解除,那些在環境中小心翼翼走動探測的人眼前驟然一亮。月的光華將大地照亮,眾人心中一驚,這才發現方才明明走出很遠的距離,他們卻依舊站在原地,甚至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哦!這是固有結界嗎?了不起!”Rider朗笑道:“Caster喲!餘真是希望將你收入麾下!你的名字是什麼?”
Rider話不可謂不失禮了,但是這位壯漢卻是直視著獨眼女子,不含任何陰謀算計。韋伯從戰車中伸出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