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附近的塞壬的歌聲透過某種奇妙血的關係傳達到了耳中。雖然沒有證明過,不過拉美嘉鄂一族以魔法和神秘的異能力註明,會有這種經歷並不奇怪。
離開這裡,只有一瞬,但那毫無疑問是個少年的聲音。有些低沉,粗略的聽,很像音色輕亮的男孩子。
一直以來猜測阿諾德先生手下握有能夠看穿心靈超能力者的想法似乎得到了證實,只不過,那孩子為什麼會讓我‘快離開’?
心煩意亂的拉扯著手腕上的鎖鏈,這種手銬想要解開雖然要廢點功夫,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如果用鐵絲摳鎖眼也許我還要花費一番功夫研究,但要用高純度的死氣之炎熔斷鐵索,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大空屬性沒別的好,溫度極高這點倒是值得稱讚的。比如迄今為止我都很好奇驚蟄有多耐熱想拿來燒燒測試一下……不過試了幾次都沒忍心試到最後,一邊擔心著萬一斷掉了腫麼辦一邊又猶豫的好奇著,後來我決定不做這種約等於自傷的逗比事,真奇怪的話想法子找到那把傳說中的‘寒露’用它來試試吧。
……不過,溫度高這點對我來說完全沒有用啊,不是有句話那麼說麼,人類的溫度對於我這種性格像魚類體溫一樣設定的男角色來說太高了,會被燙傷的。而霧雖然被評價為七中死氣中溫度最低,隨時都會消散一碰就要碎似的脆弱,但是有幻術啊!我好想學幻術啊,可以不用費心費力易容完了還不好洗,可以在別人喊自己工作的時候假裝聽不到也看不見,節假日男澡堂爆滿時……等下。
我面無表情的找了塊片狀物把臉捉住,不管周圍究竟有沒有人,讓我先表達一下對世界和讀者們眼睛的歉意。
總覺得,歪樓的同時有什麼東西也一併碎掉了呢……
可惜霧屬性的死氣很難保持,因為太稀薄了。顯少有人能夠點燃霧的死氣,即使偶爾弄出來,也堅持不了太久。說它溫度低到像飄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火苗隨時都會熄滅可不僅僅是謠言,關於黑手黨公共情報網上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一個人能夠點燃C等級的霧之炎,那麼如果他可以換一種屬性的話,等量覺悟完全可以點燃B甚至A等級的其他屬性死氣。所以儘管其中屬性的分佈基本是平均的,幻術師卻少之又少。因為開頭難,過程更難。
而且在瞭解到人的屬性與遺傳關聯只有三成左右,其大部分因素來自於靈魂,根本沒有改變之說。雷羽也說生我的那對男女一對兒雙雙大空,我不是大空才是出毛病了,在著手研究了一下這方面轉換課題後我便將之擱置到了一邊。
畢竟也是個長久的話題,對自身屬性不滿的人比比皆是,不是沒有希望改變死氣屬性的,但那麼多先例失敗似乎也告訴了後來人:這是個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的話題。
感興趣是一回事,我也不是對不切實際奢望幻想個沒完的空想主意者,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想來除非像晴天說的找到心中的斬魄刀或者惡魔果實或者移植團扇家族的邪王真眼或者其他奇(e)遇(yi)這個願望只能永遠停留在課題階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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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裡恩卓特回到了地窖。
披著奈落中幾乎成為組織標誌的灰色斗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像是倫敦天氣和土地的顏色,灰濛濛的。帶著這個出去幾乎就可以立刻消失在人群中,我房間裡也放著一件同款。
“歡迎回來,主人。”雖然我其實一點都不歡迎你,死在路上就最好了。可是誰讓你是‘主人’呢?
“很開心?”裡恩卓特獰笑著抬起我的下巴,“怎麼,被人用鐵鏈銬起來,軟禁在一個地方,你喜歡嗎?”
“怎麼會呢,一點也不喜歡哦。”我笑,“總是隨意編排我的心思而且毫不羞恥,即使是主人我也會苦惱的。”
裡恩卓特翹了翹嘴角捏著我的下巴,“果然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點。明明自己爛透了,卻總是一臉清高的樣子說教其他人。怎麼你覺得自己很高貴嗎?身體裡流著這麼骯髒的血,有資格露出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嗎?”
“哦呀,很生氣嘛?因為我的血玷汙了你心目中最純潔無暇的女神?”我露出眉眼彎彎的笑容。
下一瞬頜骨幾乎有種即將碎裂的錯覺,不過即使是真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用這點小傷換裡恩卓特一條命是我賺大發了。
“閉上你的嘴,雜種。”近距離對視我突然發現裡恩卓特一開始就沒帶著他的平光鏡,卸去鏡片變色的眼眸是一片純淨的堇色,就像水墨暈染開的大衛紫。但比我頭髮要稍微深一些,雷羽曾說我做殺手非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