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不陌生,他知道這雨雖然瞧著大,但最多下不過兩刻鐘就會停,問題是馬少了一匹,距離村子還遠,不行的話他們只能露宿了。
#天公不作美,吐槽也無用#
傍晚,兩人找了處山洞,將淋溼的外衣脫下架在在簡易篝火前烤著。菲爾一臉好笑的擦著長髮,看勒希一路打了三四個噴嚏。
“你笑什麼?”金橙色的鳳眼瞪過來,“很高興?”
“怎麼會高興呢,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呀。”菲爾穿的多,脫了外邊裡面還是乾的,於是他主動幫勒希擦起頭髮來,“你還記得小時候自己生病,被我揹著連夜求醫的事情麼?”
“……當然記得,你哭得梨花帶雨。”也許是被蹭的癢,勒希耳朵動了動。
“真討厭,成語不是這麼用的,”菲爾佯裝嘆氣,“我只是笑,當時的小不點一眨眼就這麼大了,哥哥的心裡很是欣慰呀。”
“自然規律。”
“勒希你真是不解風情……”
“你當時也是小不點。”
“比你大哦。”
“兩年零八個月而已。”
“四捨五入就是三年呢,再說大的話,即使一秒鐘也算哦。好像這次回來,就總是聽到你直呼我名字呢,叫聲哥哥來聽?”
勒希目不轉睛拿木刀捅著篝火,扒拉過來,再扒拉過去。
“叫哥哥嘛小勒希,”菲爾按住他的手,“真是小孩子,一會都給你燒壞了。”
“不叫。”勒希扭頭。
“真的不叫?”菲爾有點失落,想想小時候勒希軟軟的‘哥哥’,他是真的想聽了,特別親切。
“你又不是我真的哥哥。”小時候糊里糊塗沒人告訴他,後來勒希自己也慢慢覺察過來,本來菲爾就和他長得一點也不像。
“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爸爸同母異父的哥哥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是你爸爸,我當然是你哥哥。”菲爾聞言微愣,想了想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把保養細膩的肋差,“這是你爸爸給我的東西,想起來,應該是屬於你的。”
“你拿著,我不要——哈啾!”勒希呼的站起來,搭在肩上的毛巾落下,還沒說話又是一個噴嚏。
“好好,我拿著。”菲爾連忙拉他坐下,把自己的一副脫下來給他穿上,然後撿起乾毛巾披起來打了一個結。
勒希面無表情看著自己手腕明顯長一截的袖子:“……你幹嘛?”
“我這裡畢竟還有一件呀。”菲爾指指自己的短袖,“你從小就愛感冒,別逞強。”
這倒是,相反菲爾,別說頭疼腦熱,就連蚊子也不愛叮他。
勒希雖然也沒什麼大病,倒是很招惹感冒女神的疼愛,幾乎年年都來光顧他。
當晚兩人搭起帳篷緊挨著躺下,期間勒希像○光機一樣直勾勾的瞪著菲爾。
菲爾足足裝睡了半個小時也沒見那邊消停,終於無可奈何的翻過身來:“怎麼啦,看我可補充不了精神。”
“你今天倒是做了不少像個哥哥該做的事。”
勒希說完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呼吸悠長,顯然睡得很熟,倒是菲爾心裡想著這句話糾結了不知多久,又不忍翻身打擾淺眠的勒希,只好鬱悶至極的在心裡數著巧克力的口味,直到凌晨才意識漸漸迷糊。
第二天勒希醒的挺早,菲爾則對著鏡子認真檢查自己有沒有黑眼圈。
昨天突然的暴雨把馬嚇跑一隻,剩下這隻好像是嚇呆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停甩尾巴就是不挪步,菲爾無奈的揪著馬毛,嘆息道他就算是美人計也沒用呀,這馬兒哪裡懂得欣賞,而且這是匹公馬。
看見這一幕,出了帳篷的勒希一臉高深推開他,安撫著拍了拍馬背,踮起腳尖湊到馬耳朵上笑著說了些什麼,卻見馬兒忽然打了個響鼻,邁動四蹄一副撒丫子奔向未來的架勢。
菲爾瞠目望著他:“小勒希……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勒希瞥:“呵呵。”
菲爾:……
那種天使般的笑容,給我也來一個呀。怎麼我的好感度還不如一匹馬麼?
昨天暴雨過後,大約半夜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去下雨,直到天亮才堪堪停歇。現在外面路泥濘的幾乎走不了人,就連空氣都是溼的。
為了節省體力昨晚兩個人都沒吃東西,這才有眼下勒希手中的早飯。
值得慶幸的是食物雖然跑了一半,水卻還夠用,而且這又不是真正的荒野,兩個人又都或多或少有著類似經驗,窘迫完全不存在,相反應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