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沿著小路向上經過某個區域時,就進了雷羽家了。
這裡住著的人,除了雷羽菲斯外只有一個。
整座山都是雷羽家,對,她就是土豪。
男孩有點累,雖然他沒表現出來,呼吸卻隱隱有些急促,他靠在一顆樹根下準備休息一會兒,有隻蝴蝶從他鼻尖掠過,輕盈的翅膀煽動,劃出一道弧線來。
他眨了眨眼,抬頭站起來,只見那蝴蝶經過自己隨空氣中微微流動的風落入上方一個掌心。
藍髮藍眼的少年對著他微微一笑。
“傍晚的夕陽真美啊。一個人嗎?沒有約嗎?”
“你是誰?”男孩開口問那個和自己年齡相仿、混血稚嫩五官裡含著一絲明豔的少年。
“真沒禮貌,你都沒有告訴我你是誰,卻先質問我的身份,不覺得有點囂張嗎?”少年從樹枝上跳下來,落到男孩旁邊,手心的蝴蝶隨即被驚起而飛遠,“這裡可是我住的地方哦,那麼請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我沒有名字。”男孩皺了皺眉,雖然明月會稱呼他‘小然’,但是在克勞德家族裡時……
“真巧呢,我也是。”
少年揹著手走到男孩身前,“看來我們兩個很像啊,都是沒有名字,獨來獨往的人。”
男孩微微一愣,“……那我怎麼喊你?”
“無所謂,你喜歡就好。名字不過是種代號而已。”
男孩看著他,那隻蝴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飛回來了,在兩人周圍旋轉徘徊。
他盯著少年的頭髮,“藍……櫻。”
身後的櫻花繽紛絢爛的像四月的天。
*
明月保留著過去的習慣,她性格里有灑脫的部分讓她拿得起也能放得下,找不到正太也就先放到了一邊,心想餓了自己就會回來的。
那麼兇殘的正太有什麼好擔心,自家軟萌的正太她都沒有擔心過,小鬼本來就是放養著放養著自然而然便長大了。
但是她看著人家出門溜了一圈就變成了正太×2突然覺得心累……
臥槽這桃花運。
“阿然你……”明月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我交個朋友,你有哪裡不爽啊?”
明月:“……”這貨不僅打架兇說話也兇啊,完全沒家教啊。小勒希比他懂事多了!
“我為什麼要不爽,老孃跟你又不熟。”心理年齡和身體其實沒差多少的中二大媽明月偏過頭翻了個白眼,哼。
然後她就聽到正太一本正經的對另一個正太說:年紀大了就是這樣,別理她。
明月:……你大爺的年紀大!老孃花季少女好嗎!!
另一個正太:也不能那麼說啦,還有可能是因為大姨媽,地震,火山爆發,海嘯天災地禍等等人力不能阻擋原因,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啊。
“……”
明月乾脆變成死魚眼,走過去一人頭上敲了一拳,她就不懂那什麼大人不能欺負小子的道理。
阿然立刻毛了,隔著身體都能感覺到他靈魂中的那股怒氣,倒是另一個……明月看著他不由得愣住。
不對,她心裡的小人甩甩頭,她沒有感覺到血緣間的牽絆,也就是說這孩子理論上不是八神中人。
沒錯,怎麼可能呢,拉美嘉鄂一族只有族長才是藍眼睛,但族長還有淺紫毛和紅痣作為辨認,只是巧合嗎?
也有……長得像八神的普通人嗎?
“冷靜一點,現在的你只會被她敲,等你長大一點再敲回去,為了捕捉獵物豹類也會懂得忍耐直到時機成熟。”那孩子對自家正太說了這麼一句,後者瞪著眼睛,但情緒緩和不少。
明月還沒來得及為這話生氣,心中的柔軟便被戳動……兩個孩子的互動方式和臉都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只是……
還少了一個人,還應該有一個摳著鼻孔,死魚眼懶洋洋坐在一遍看熱鬧的笨蛋。
“……這樣啊,既然年齡一樣,你們誰的月份排在前面呢?”
明月的聲音柔軟起來,她搬來馬紮坐在上面,和兩個孩子平視——
“阿然的生日好像在春天哦。”她替自家正太報出一個數字,然後看向另一個。
“我的生日還沒到。”明月敏銳的感到這孩子若有若無的視線從自己臉上掠過,可她瞧過去的時候卻捕捉不到他的目光,彷彿是錯覺,又彷彿還在。
“也就是說我們阿然是哥哥啊!”
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