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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咬著白麵包片兒死魚眼,而他對面是菲爾窩點處會客廳一整片漆黑桌布,地板上毛毯灰撲撲的,桌椅板凳都是白色,天花板也是黑色。配上一個孤零零的吊燈再看整個屋子氣氛……這貨從來就喜歡品味如此奇特的裝修?
他等了又等,把義大利國歌在心裡唱了三四遍菲爾終於從二樓下來,他換了件米白色浴袍,髮梢還帶著溼意,好在領口捂得不至於讓人想歪,否則綱吉懷疑自己是個花錢來開放的義大利基佬,終於約炮物件洗好了……臥槽,老子可是直男。
這麼一想回頭再瞅菲爾綱吉的眼神就遊離起來,腦補能力過於吩咐導致他眼前一下子出現了好多重口味的東西。
菲爾十根手指修長,握著一把匕首削蘋果皮,蘋果皮在他三兩動作下變得又細又長落在茶几上,然後他垂著眼眸將果肉切成小塊擺成花瓣形狀,插起多餘的一塊放在唇邊。
綱吉:“……就算你誘惑我,我也不會放棄漫莎選擇你的。”
菲爾精緻的睫毛顫了顫,從綱吉角度看不清他是不是笑了——打一百個賭那絕對是譏笑——“你想太多了沢田綱吉,哦不,是你太自大了。雖然我的確喜歡年輕可愛的男孩子,不過也不至於如此飢不擇食。”
綱吉顫聲:“您能別稱呼我全名嗎?”
“哦?為什麼會有這種要求。”菲爾問。
“我聽著��幕擰��奔詞癰邪〖詞癰小�
菲爾一勾唇,“沢田綱吉。”
綱吉捂臉:我是瘋了才會對這人實話實說,不,我果然是和漫莎相處太多時間了。
“這只是我的自言自語,沢田先生。”菲爾語氣發涼,“時間是不會等待人的一種東西,不管你多麼期盼它能奔走的慢些更慢一些。”
綱吉一翻身腦袋撞在靠墊上:“我錯了,我全招。”
不就是‘你快說話你不說我就不說不然我就走了我想聽你主動先說但是我又不願意告訴你我是這麼想的’麼,以為他聽!不!懂!麼!別小瞧十代目啊混蛋,我擦,腦細胞死的比平時快了三十倍?!
口胡,你就算不能把這段話簡略成簡單的‘有屁快放’也別這麼委婉啊!內心的眼鏡開始蠢蠢欲動了喂!
菲爾淡淡笑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怕我,不過倒也不全算缺點。”
……對不起啊我這麼怕你?!
“這難道是我的錯嗎?”他一臉‘怪我咯’三個大字。
菲爾看了綱吉一眼,都能反問這種話了,說明心裡其實不怕……所以只是單純表現的好像很怕一樣,這是什麼奇怪的反應,腦袋有問題麼。
感受到被惡意籠罩的綱吉甩了甩頭,“咳咳,之前……我主要是兩個問題想告訴你,因為比較重要所以特意問:我有沒有說過我認識你?”
菲爾臉上明顯是商用表情,“做人不要太蠢哦,你怎麼會主動坦白我呢?是我自己猜到的呀。你該不會是瘋了吧。”
綱吉:“那個,你語氣裡的毒蛇在末尾加上‘呢哦呀’完全阻擋不了啊,還是放棄治療吧。省棺材本。”
菲爾,“這種事情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呢,所以你突然又想坦白了是麼?可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我有什麼理由要聽你的呢?你這種沒有什麼作用的男人,唉。”
綱吉忍住撞牆的衝動:“請你不要再嫌棄我了好嗎!搞得我自己也好想嫌棄我自己啊!我作為一個男人哪裡沒用了,因為我是處男嗎!”
“哪裡,我可沒有那樣說。”菲爾擺擺手,笑吟吟道。
……啊,我是不是說了什麼。
半響,綱吉扭頭對著空氣道,“……導演,把剛才那句話切了吧。”
菲爾:呵。
回過神他看到菲爾的眼神更加嫌棄了不禁悲從中來:雖然有時候偶爾幻想自己生活在什麼美國大片裡一切都是電影聽起來有點中二但這個設定很帶感不是麼,為什麼啊,所以為什麼啊難道我作為沢田綱吉站在這裡的劇情就是被眼前這個人不斷嫌棄麼!媽蛋老子是來刷負好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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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扯下襯衫擦了把臉上的血,周圍場景卻是忽然一變,漫莎噌的回頭,看到身後不遠處小勒希也好好的站著。
“沒有傷……”她抬起手鼻嗅了嗅,“我這個阿爾法級別的精神控制變種人居然被幻覺影響了?”
幻覺是欺騙大腦的東西,而漫莎的腦袋可以說……總之沒那麼容易被侵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