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都走了,剩下的人也都慢慢散了。
張無忌走到殷梨亭和俞岱巖身邊,關切地問道:“三師伯,六師叔,可感覺好些了?”
殷梨亭略笑了笑,“已經覺得傷處清涼許多了。想必未來幾天就能看出效果。”
俞岱巖嘆道:“我都殘疾了二十多年,若真能治好,也是老天對我的恩賜了。只是這個恩賜怕是不容易得來啊!”
張無忌安慰道:“三師伯快別這麼說。黑玉斷續膏乃是奇藥,一定會治好三師伯的身殘的。”
俞岱巖:“但願如此吧。”說罷,手轉動著輪椅離開了。
殷梨亭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笑道:“無忌,多謝你這次拿到了解藥。否則我真擔心我會像三哥那樣,一殘就是二十多年,那樣倒不如死了乾淨。”
楊逍忙道:“梨亭你不要胡說!”
殷梨亭卻似乎沒有聽到楊逍的話似的,依舊對著張無忌道:“無忌,你和青書年歲相差不多,也能說得上話。六師叔希望你能勸勸青書,情愛二字不過是一時衝動所造的孽果而已,那小王爺終究是朝廷的人,讓青書切不可因為一時衝動而寒了你大師伯的心,背叛了武當。”
張無忌急切道:“六師叔,我相信宋師哥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為了那小王爺背叛武當的。”
殷梨亭淡淡道:“凡是沒有絕對。你不是青書,你怎知他不會?更何況,當年我的事你也清楚,有我這個前車之鑑在,焉知青書不會一時糊塗做出後悔終身之事?”
張無忌被堵得啞口無言。
鄭小風琢磨著:殷梨亭能說出這番話,那就說明他還沒有原諒楊逍。那麼楊逍……的追妻之路仍是任重道遠?!
楊逍神色黯然,看著殷梨亭小心翼翼道:“梨亭,你——”
殷梨亭伸手打斷了他的話,對張無忌道:“無忌,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楊逍連忙推動了輪椅。
張無忌看著他們二人,在原地站了許久,才下定決定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了大殿,鄭小風奇怪:這條路好像不是去他們住的客房,張無忌是要去哪兒?
直到到了一座看著眼熟的小院,鄭小風才知道他是來宋青書的住處了。上次來因為是晚上,鄭小風又被蒙在披風裡帶了過來,所以他只看著這個院子眼熟而已,今天白天來了,鄭小風才知道武當第三代首席弟子的待遇是多麼一等的優厚。
獨立小院就不必說了,佔地面積廣也不必說,但是建築的精巧細緻,處處透著典雅秀美,就足以讓鄭小風眼紅了——這座院落可是可以媲美前世富人居住的別墅了啊!
張無忌敲房門,門自動開了,他走了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宋青書的聲音,他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扎牙篤,你就當是為了我,就不要爭對我爹了好不好?”
扎牙篤不怎麼甘願道:“我可是堂堂小王爺,怎麼能向武當道人屈服?!你要是擔心你爹會不答應我們,我不是說過了,我們完全可以回……”也不知宋青書做了什麼,扎牙篤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張無忌的腳步頓了頓,才走了進去。
鄭小風看到宋青書和扎牙篤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俠二代抱著一個官二代親嘴,還親得挺纏綿,小王爺被抱在宋青書懷裡,臉色紅得可以,一副軟軟萌萌的小模樣。
鄭小風心下感慨:原來小王爺的聲音是被親得消失了。
不過,話說他還真是沒有想錯啊,他們兩個人,宋青書是攻,小王爺真是妥妥的受啊!
張無忌乾咳了一聲。
宋青書迅速從小王爺的嘴巴上離開,轉頭目光凌厲地看過來,看到是張無忌,表情放鬆了下來,卻驚訝道:“無忌?你怎麼來了?”
張無忌笑道:“我來看看宋師哥,問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小王爺靠在宋青書懷裡,神情一點也不扭捏,道:“你就是那個明教新任教主張無忌?”
張無忌點頭道:“正是在下。”
小王爺走了過來,圍著張無忌走了幾圈,打量了一番,最後似乎不屑地又走回了宋青書的身邊,撇嘴道:“也不怎麼樣嘛!還沒有青書長得俊呢!”
鄭小風立刻樂了:這位小王爺的性情還真是……真是直爽啊!想什麼就說什麼!
他還蠻喜歡這種性格的人的。
宋青書原本對小王爺圍著張無忌的舉動有些不滿的神情立刻僵了,他尷尬道:“無忌,扎牙篤還小呢。你不要把他的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