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轉過身,巴衛用浴綿狠狠的搓著身子,為了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所以他保持著狐妖的形態。開玩笑,剛才他的頭髮肯定也沾了點什麼,就這麼收回去絕對不行!
水珠沿著銀白的長髮落下,緊緊貼在他白皙的背上,在暖黃的燈光下莫名的誘…人。雙熾愣愣的看著他的後背,狠狠的嚥了口口水,擠出浴液輕輕的靠了上去,“巴衛桑,我幫你搓背吧。”
“不要!”
巴衛很不爽的甩了他一臉水,“要玩你一邊去,我現在再做……”
“巴衛桑,請安靜的站好。”
帶著命令式的溫和話語讓巴衛不自覺的停下了動作,他楞了楞,意識到怎麼回事之後立刻破口大罵,“卑鄙無恥!你這傢伙又用這一招!”
“沒辦法,誰讓巴衛桑總是不聽話呢。”
雙熾笑著揉了揉手上的泡沫,輕輕的幫他轉過身,取過旁邊放置的簪子將他溼漉漉的頭髮盤起,然後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背部。
背後的手勁很溫和,摩挲過去的浴綿連帶著溫熱的手掌讓巴衛很不自在的顫了顫,“喂!我說你這傢伙的奴性也太強了吧!什麼不喜歡為什麼老是喜歡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
“你也說了啊,因為喜歡。”
“……”
被堵了一下,巴衛狠狠的咬了咬牙,不客氣的道,“那你回去伺候你家那個小丫頭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常來打擾他!
雙熾的手頓了頓,答道:“凜凜蝶大人不是我能觸碰的東西,這點,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啊!碰不了她你過來碰我!”
言靈的束縛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除了,巴衛氣鼓鼓的轉過身,掐住了雙熾的脖子,死命搖,“果然,你這個一臉奸相的小子一定是在玩我吧!臭小子!你別以為你有言靈的束縛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哇—”
腳忽然被絆了一下,巴衛驚呼一聲抓著雙熾的脖子就往後倒,“噗通”一聲,兩個人就直接摔到後面的浴缸裡。嗆了一大口水,巴衛撲騰了一下,被雙熾扣著腰坐起了身。
雙熾緊貼著他,笑道:“這個浴缸,好小。”
“那你就出去啊!”只能坐在他腿上的巴衛已經氣得要噴火了,該死的!他屁股下面那坨半軟的東西是什麼啊啊啊,他拒絕去想!
“好了巴衛桑,”雙熾終於投降的放開手,把浴缸讓給他,“不鬧了,我們還是好好洗吧!”再鬧下去,可能就真要擦槍走火了……
巴衛的回答是,甩他一臉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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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賽巴斯微微偏過臉,白皙的臉頰微微的紅起一個印子。
夏爾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人,表情冷若冰霜。
“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
“嗯,少爺,是我的錯。”
賽巴斯依舊謙卑的跪著,低下頭,似乎剛才的那個耳光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夏爾的眼睛依舊保持著惡魔的猩紅,他看著自己跟賽巴斯一樣漆黑的指甲,聲音忽然有些顫抖,“為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事呢?我們明明就可以……”
成為了惡魔之後他就擁有了永恆的壽命,他與賽巴斯會有著永恆的時間,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賽巴斯要封住他的記憶,將他帶回了這裡?
“我不喜歡那樣的少爺。”
這是賽巴斯第一次說出帶著自身情緒的話。
在成為惡魔之後,他們遊走了許多的地方,但是他的少爺卻再也沒有曾經的笑容和動力,即使只是冷笑,都難以從他臉上看到。
沒有了曾經的仇恨,他的少爺似乎在茫然中似乎失去了活著的樂趣。他不喜歡這樣的少爺,他的少爺應該是高潔、驕傲、擁有著為了仇恨可以拋去一切的倔強,與執著強大的內心。
他不要這樣的憂鬱的少爺,不,應該說;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少爺,即使少爺依舊可口。
完全分不出自己表現出來的情感是因為不忍還是憐憫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忠於自己內心的惡魔最終用了一個最極端又直接的辦法。
他回到從前,奪取了兩人結締契約後第二年,兩人的身體。只可惜已經變成了惡魔的夏爾早已經難以挽回,即使奪取,也無法使他恢復成人類,那麼最後剩下的,就只有讓他忘記一切,讓他以為自己是曾經的自己。
再次與他遊走在那對他來說可笑得不得了的復仇中,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