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我會留個活口——唔!”
荊棘鬆開脖子上噴湧血花的男人,把匕首由反手輕輕一轉改成正手握緊,左臂一擋躲開了同伴抓過來的手。他是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的,扔掉屍體的他連停都沒停轉身一腳踹向旁邊對著他舉起手槍的殺手的下。體,順便奪過他手裡的熱武器。
“嘿我——”“——嘭!”事實上荊棘真的很少碰過槍,即使他組織著好幾十個少年幹著偷雞摸狗的事情,但那些看起來和他基本上同齡的孩子們從來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
跳開子彈,躍到巨大的貨物架上。別開男人的手臂奪過手槍夾著他的脖子反過身露出男人的胸膛,對著心臟的部位落下匕首,緊接著用屍體擋過聞聲而來的敵人的子彈,一槍兩槍震得他纖細的身軀連著後退到貨物架邊緣,子彈全部命中,荊棘任由著自己從一米多高的地方掉落在地。
還有四發子彈,敵人剩下五個。
真他媽的諷刺啊,當我是託雷士·伊庫斯嗎。荊棘啐了口唾沫,拉開襯衣領口上的扣子,從脖子上掏出一個樣式看起來像是美國海軍陸戰隊才有的狗牌,猛的往外一扔。就趁著他們分散注意力的這個機會,荊棘以奇異的速度從扔出狗牌的反方向跑出來,連開了四槍,他又不是神槍手,只打中了兩個人。
落地一滾,把匕首丟擲去又是擊中了其中一人的腦門。荊棘從地上恢復下蹲的姿勢就近施展出掃堂腿的功夫,將離著自己最近的殺手踹到在地,對著他的喉結用手肘狠狠一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一連串動作片似的場景被荊棘完美的上演。然而現在他身上可是任何武器都沒有了,想急忙跳開,但終究是晚了一步。
子彈已經穿進他的皮肉。血液濺得他滿臉都是,感覺到疼痛的他第一個反應——
——荊棘睜開雙眼,發現天花板乾淨的就像是外面沒有星辰的夜空。並不是自己印象裡那斷裂開來好像隨時都要塌陷下來的房間。
對了。現在是在X教授遺留下來的那所學校裡。
荊棘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因為休息,他金色的頭髮並沒有紮起來,而是散在耳邊,□著的上身右側以心臟的位置為爆發點,分別向四周擴散反射著青色光芒的鱗片。這讓他在只有月光的黑夜裡顯得妖冶又詭異。
看來今天晚上是沒法好好休息了,荊棘無可奈何的望著窗外漆黑色的天空,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搖了搖手中的杯子,裡面沒有水了,可是他現在口渴的很。
他找到了廚房,倒了杯牛奶坐在餐桌旁邊,用勺子隨意的攪動著杯子裡的液體,卻沒有喝下去的意思。荊棘安靜的幾乎要溶進黑暗裡。這一切對他來說就像是個夢,昨天白天他還只是個在貧民窟裡摸爬滾打的混混,可是現在他卻成為了學生。
學生啊……荊棘託著腮望著水面被勺子轉出的漩渦,不禁有些出神。這感覺還真是可怕呢——就在他發呆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走廊的燈光一下子照射進黑暗的房間裡讓荊棘有點不適應,他眯眼看向來人,高大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走到水池邊的飲水機接了杯水,才回過頭。是金剛狼。
他的眼睛似乎能在黑暗中反射光芒,就像是匹真正狼。荊棘感到之前壓根就沒發現自己的存在。是因為在學校所以完全沒有警惕心嗎。這個地方……到底對他們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
“警戒心這麼差,可是會被人在睡夢中殺死的喔,老師。”荊棘鬆開握著的勺子,攤開手悠閒的對金剛狼開口。
金剛狼沒有立刻回話,他走到荊棘對面坐下。目光落在他攤開的手上,荊棘的傷全好了,連個疤都沒留下。是和自己差不多的能力嗎,可是看起來恢復速度並沒有自己的強。荊棘當然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可是他不說。這個話題一旦挑開,金剛狼肯定又會問他的能力是什麼。
“住的不習慣?”半夜跑到廚房來,的確並不是什麼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金剛狼抿了口水,問道。“是失眠?我剛來的時候也會這樣。”
“不,其實還是挺舒服的。”荊棘搖頭否定了他的觀點,他並不是什麼認床的人,如果不是做夢,大概也不會這麼清醒吧,“畢竟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軟的床了,可能是來到新環境,有點興奮吧。”
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讓剛剛得知面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個老師的荊棘一吐自己的心事吧。而且,他們還沒建立真正的信任關係呢。
荊棘對自己的能力守口如瓶,可是他也保證了不用能力自己也不會給學校或者未來的X戰警這個團隊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