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金幣了嗎?”
凱歪了歪頭,說:“是隻有三個金幣,不過我身上還有不少紫晶幣,你要不要買什麼?我帶你去買。”
不,我什麼都不想買,我只是想磨牙而已。
西澤決定一曜時內不跟他的導師說話,他將注意力挪到還坐在地上的獸人少年身上,少年正仰著臉看他們師徒兩的拌嘴,綠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手裡抓著的上好的白色手絹也沒有擦拭臉上的水。
西澤正想著怎麼跟少年說話時,突然少年的肚子很白不和諧的“咕咕咕咕”的叫了起來,少年頓時臉一紅,恨不得刨個洞鑽進去。
“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決定不理導師的傲嬌血族把好臉色拿去給獸人少年了。
獸人少年有些警覺的看著他,但血族的少年很溫和,完全沒有半點傷害他的意思,倒也讓獸人少年稍稍放鬆了警惕,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當然,喏,我有錢,你想吃什麼都可以了。”西澤晃了晃手中被導師塞進的紫晶幣,語氣陰陽怪氣。
這個誘惑對被追殺以來就沒吃飽過的獸人少年來說是無比巨大的,他吞了吞口水,有些期待的點了點頭。
西澤轉身就走,卻聽後面導師突然說:“西澤,餐館沒有血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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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的話讓西澤和獸人少年同時僵住了身體;獸人少年更是本能的往後面退了退,血族少年周身的氣息瞬間就變了,變得異常危險。
別看西澤平時笨笨的,但他只是沒將智商用在平常用的地方,比如韜光養晦什麼的;他都懂。
不久之前從沉睡中醒來;連基本的血族瞬移也不會……近千年的時間浪費了,如果再次醒來還是那麼一直渾渾噩噩的過一天算一天;未免也太枯燥了。
簡單的說,他總該有一些追求。於血族而言,魔法同樣需要咒語;或許不同於人類法師那般冗長,可是幾句咒語他念得過來,威力他不敢說有多強,至少不會丟一個初學者的臉——這是雷蒙的評價。
而自從認識導師之後,他掌握了不用咒語來施展魔法,如此迅猛的攻擊,他怎麼不學?
要用跟導師血的本事來對付自己的導師……嗎?
如果要在身份曝露和大義滅親之間選一個,西澤會選擇後者。可是,導師的實力……
西澤猶豫著是不是直接逃走,如果他的身份就在人群中曝露,到時候追殺他的就不止一人,實力龐大且就近的費聖公會會在最短的時間頒佈通緝令。
——一名血族對人類的威脅值遠遠高於幾百名黑魔法師。
“不要想著逃走,西澤,在我面前,你逃不了。”將西澤任何一個眼神看在眼中的凱不緊不慢的說,說不出是他傲氣還是不把西澤放在眼裡。
西澤因為這句話咬了咬牙,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巷子外面瞬移過去,獸人少年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名血族和一名他看不透本質的男人消失在他的面前,連一個背影也沒留給他,彷彿他們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血族的移動速度在魔界也是公認的,他們想走,幾乎沒人攔得住他們。
然而,西澤很懷疑是不是他的修行實在沒到家,所以才會在兩次停頓之後的下一秒就被人逮住了。等到第三次現身,他已經身處千里之外的郊區,同前兩次一樣,他的後襟被人拽住了。
這一次,西澤沒能再跑得了,在他的四周出現了非常厚實的冰塊,饒是感覺不到疼痛,這麼一撞上去,他也覺得自己的鼻子撞扁了。
“噗……”凱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喘,但聽得出來心情應該不錯。
西澤被他笑的耳朵有些發熱,好吧,是心理作用。
“笑什麼笑?”西澤惱火的瞪了他一眼。
“西澤,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笨,跑之前都不看看前面的路嗎?”凱調整了一下呼吸,說不震驚也是假的,他用了最大的力量才追上了西澤,反觀現在的西澤,氣息竟然沒有絲毫紊亂。要是再讓西澤跑一次,他就不確定是不是還能追上他了。
“誰讓你突然就弄出來這麼塊東西?”西澤咬牙切齒的低吼,這就好比一個人本來跑得好好的,恰巧是最後的衝刺階段,結果從天而降一堵牆,及時剎車……可能嗎?就算剎住了,身體的慣性呢?他是血族,也要遵從物理自然,也會有慣性好麼……其實是你修煉還沒到家。
“你不跑我不就不攔你了?”凱攤手錶示自己很無辜。
“……所以呢,現在你想怎麼樣?”西澤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