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A做出怯懦委屈的神態,這對他來說不難,因為熬了一整夜用精神塑形改變餐具和酒器花色的巫妖,的確精神不濟。
因為剛才「急於勾引」而將約束金髮的裝飾品送給了皇子,此時金髮披散在肩上的勞倫斯少爺,顯得無助惶恐──相當楚楚動人,是做給一直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的維克多大少爺看的。
「哦?是嗎,那你倒很孝順。」拉爾文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好像不知道作為兇手的兒子,這句話多麼尖刻。
人前他要扮演一個毫無顧忌去欺負父親出軌而造就的,只比自己小一個月的孽種弟弟的高傲少爺,這是最有利的身分,拉爾文確信。
他私下和這個天真單蠢到相信愛情的白痴孽種通訊,談論虛假的旖旎戀情,表達虛偽的同情憐憫。
但是當他作為裁判所的執行人員,將那對勾搭成奸的骯髒靈魂綁上火刑柱的時候,誰都不會認為高尚的神子和勾引兄長的下賤私生子有什麼聯絡。
他從來就對那個罪人沒有好感不是嗎?至於他那位可憐的、誤入歧途的嫡親哥哥──哦,但願神聖的審判之火能夠還他的靈魂以純淨!
幻想過無數遍將權勢之路上,兩個礙眼阻撓的人一起燒死的拉爾文,露出傲慢的假笑。
「說起來你給了安德烈殿下什麼東西,居然不留給我這個親哥哥看看?」
充滿諷刺似乎在鄙夷私生子的露骨討好行為,拉爾文在內心稱讚自己計劃的完美──他甚至用不著像自己那位愚蠢的兄長一樣,在眾人面前扮演熱情寬容的好哥哥,給自己染上洗不脫的汙點。
到底是奧斯本.威林希爾德那個莽夫教出來的笨蛋,一點也不懂得真正的上流社會法則,多可笑啊,親近寵愛一個野種弟弟!
愚蠢自大的維克多!就連他那位表面上大度無比,笑看他風流行事的未婚妻小姐,也正在暗自推動牆頭草父親淡化婚約的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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