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自責好嗎?”看他通紅的兩眼充滿痛苦,楊帆搖搖頭拉住他的手,小聲說:“無痕,你這樣我看著很難受。”
“我更難受,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無痕反拉住他的手。
“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楊帆有些無奈:“好了,坐好吃飯,我肚子好餓。”
“以後有事不準再瞞著我。”明知道楊帆是想岔開話題,無痕還是沒辦法:“我會擔心。”
“好,好。”楊帆連應兩聲:“我有點懷念不會說話的小傢伙了。”
“你別指望了。”無痕瞥他一眼,端起面前的小碗:“逆咒難,想順回咒更難。”
“不行,我決定了。”盯著小傢伙一會,楊帆笑了:“我晚上還是叫你小痕吧,你這樣子我實在沒辦法叫你無痕。”
“晚上你想叫什麼都可以。”小傢伙又瞟過去一眼:“白天不叫小傢伙就成。”
“……我發覺我們兩個神經都挺粗的。”楊帆止不住笑意說:“沒在一起時,東想西想,在一起後就所有的事都能拋開,要不是經厲過這麼多事,我真以來其實你一直都在,根本沒離開過。”
“連死亡都已經放開,還有什麼事需要想?”對他們而言,現在需要的只是過好以後的生活。如果在一起也要常擔憂,他們為何要在一起?還不如就保持原樣,各過各的生活,各想各的痛,各為所愛之人去掛牽。那樣,楊帆至少還不會因為他的死而跟著一起死掉。
楊帆頓了一下,跟著又笑:“也對,吃飯。”
吃完飯,楊帆收拾碗筷,無痕則跟以前一樣,窩到沙發中躺著看電視。結果躺下不到一分鐘,門鈴就響了。他坐起身看了眼正在洗碗的楊帆,拿起鑰匙去開門。
楊帆沒理會,繼續洗碗。網上的偵探所他已經關了,還會來他家的人他用手數都數得過來,一個是林飛,一個張沏,而敲門的只有張沏。林飛來他家,就跟吃飯一樣輕鬆。不,應該是比吃飯還輕鬆,那三米高的圍牆對他來說就是一小土堆,他抬腳就過來了。
楊帆猜的沒有錯,來人就是張沏。昨晚楊帆的奇怪實在讓他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