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類似來探病的人就慌慌張張從醫院跑了出來。有幾個臉色蒼白還邊跑邊不停的大聲叫:“有鬼,有鬼!”
路人湧動了,膽子較小的人紛紛跑出街中,伸手打車回家。膽子比較大的小部份人,顧不得下雨,快步往醫院的方向跑。只留下一些走不開的店員,跟一些好奇心重卻又不想冒雨奔走的人在街道邊舉目逃望,耳交耳的小聲交談。
從醫院跑出來的人雖然害怕,但都還沒有離開,遠遠的站在街中看著醫院的方向。有些路人想走過去問他們是怎麼回事,但看他們如此驚慌失措,不由得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快,十多分鐘過去,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趕了過來。他們在門前設下封鎖線,立刻往醫院跑。站在醫院大堂中的醫生跟護士見到他們,立刻迎上前來。
走在前面的人是重案組的值班組員孫洋,他看到這些人一臉的懼怕,不安的皺了皺眉:“是誰報的警?”
“我。”一個身形比較瘦弱,臉色很蒼白,年約三十來歲的醫生,從人群中走出來答了句。
“病房在哪?”
“三樓。”
“你帶我上去。”
“好的。”醫生把還微微顫著的手放進外套口袋,帶著他往電梯走。
三樓的長廊,此時已是一片狼藉,移了位的垃圾桶倒在路中,掉出來的紙皮果屑被踢得到處都是。從電梯裡出來的孫洋,看到這一幕,眉頭皺得更深了,腳步不由自主的放慢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警員,沒有他這般不安,看此處如此混亂,正好奇的東張西望,都沒注意到他已慢下速度,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孫洋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看回身邊的醫生:“你叫什麼名字?”
“吉兆。”醫生看著不遠處大開的病房,停下腳步說:“警官,我可不可以不過去?”
“好吧。”孫洋看他這般害怕,只好應允:“你在這裡緩一下情緒,我過去看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再談當時的情況。”
“嗯。”
孫洋不再說話,看了眼停步立刻靠到牆邊的吉兆,往病房走。
病房很小,不用細看便已是一目瞭然,一床一櫃,一些醫療裝置,跟別的醫院沒有區別。不同的是病床上面躺著的人,他□的上身只有皮跟骨頭,血已被抽光。臉孔更是恐怖,兩邊的皮幾乎跟牙齒粘在一起,嘴唇乾巴巴的掛在嘴角,就好像被人撕裂一般。還有那雙圓鼓鼓的眼球嵌在凹進去的眼眶中,風一吹過,就搖搖晃晃一副隨時掉下來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驚悚。
跟著孫洋走過去的警察,只看了兩眼,就跟見鬼似的匆匆跑了出去。
孫洋之前已見過兩次這樣的場景,比他們鎮定很多。但他也沒看太久,一分鐘不到就皺著眉走了。回到先前的長廊,他剛準備問吉兆事情的經過時,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一個長得很好看,身材很修長的男人頂著頭溼嗒嗒的頭髮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正是重案組的組長張沏,接到孫洋電話時,他正在外面吃飯。
孫洋看到他過來,立刻收回想說的話,跑到他身邊。
“什麼情況?”張沏看他一臉沉重的把自己拉到一旁,小聲的問了句。
“跟前面的兩個死者一樣。”
“又是全身的血被抽光?”看他點頭,張沏無奈的嘆了句:“你不是說這次有目擊者,是誰?”
“是個醫生。”孫洋說完回身朝吉兆喊了句:“吉醫生,麻煩你過來一下。”
吉兆來到兩人身邊,張沏就直接說道:“醫生,麻煩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一遍好嗎
?”
“好。”不知是不是有警察在場,吉兆覺得比較安全,心情已平靜不少,臉色也沒有先前蒼白:“當時我確認清楚病人已經死亡,就幫他蓋上白布,讓護士送他到……”
“你等一下!”張沏聽到這裡,急忙喊停,“你說死者在被抽光血之前,就已經死了?”
“嗯。”
孫洋愣住了,張沏也愣住了。
這跟他們先前遇到的情況似乎不一樣!他們前面遇到的兩人是被抽光血導致的死亡。而醫院的這個死者,死相跟前兩個很相近,可他卻在血消失前就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兇手改變了他的殺人方式?還是說兇手遲了一步?
“組長,這跟……”
“吉醫生,你接著說。”張沏似乎沒聽到孫洋的話,看回吉兆又問一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吉兆他們如此緊張,忙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