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影,看著滿身傷痕的博雅;艾米特緩緩開口:“你若是再靠近一步;我真的會。。殺了他。”
果然;博雅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僵硬——原來他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一直是蒼堯身邊的人;而且,蒼堯從沒有拋棄過他。
有時候,那層紙一旦捅破就無法恢復原狀。
他不知道;此時的他還能為他再做些什麼。看著躺倒在地的蒼堯;一向高傲的面孔此刻顯出脆弱的側影;即使知道自己僅僅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就算如此,他也會好好的當這枚棋子。
一直以來,他從來沒有做過真正的自己,蒼堯是他一生唯一的主,之所以他能活到現在,他清楚的明白,不是因為他博雅比其他人能得到他更多的寵愛,而是因為,他希望他是什麼,他便是什麼。
有時候,往往看的太清楚,才會愈發對自己殘忍,而他甘之如飴。
蒼堯是主,他永遠是僕,或者說,連僕都不如。
生平第一次,博雅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他輕輕的走到蒼堯面前,低頭在他的額頭輕輕一吻,似乎想把眼前的人深深的印在腦海中一般,帶著倔強目光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決定了什麼一般,拖著滿身的傷痕來到艾米特的面前。
“嘭”的一聲,雙膝跪地的聲音響起,少年模樣的博雅,此時的眼中透著與往日不同的光芒,與那少年模樣完全不符的深沉:“我知道,我無法與你抗衡,但是…請你…放過他,我願意…用我的眼睛來交換。”
在遇到他之前,他一直都是那個孤傲的獸王,直到褪去所有向他低頭。
博雅做的決絕,沒有給艾米特留有任何的餘地,只見血液四濺間,兩顆發光的晶體掉落在手中:“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這個世上你想見的任何人。”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來到艾米特的身邊,監視他的一切。
一抹淡淡的笑容洋溢在臉上,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在他剛剛化為人形時,在鬼谷,在漫山開的如火如荼的黑蓮之中,一個白衣流轉,神仙一樣的男子,微笑著對他說:“博雅,叫這個名字可好?”
“你為他…不值得。”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艾米特平靜的開口,這些生命短暫的人類,永遠都不會知道,千萬年的歲月,早已讓他看透了一切,這世上,除了有利爾,沒有誰是他牽絆的了吧。
自己何嘗不是和他一樣,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也許他再也無法見到尤利爾。
既然無法回去,那麼就在這裡創造屬於他的世界。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無法看到的地方正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墨色的髮尾漸漸變成銀白,而他背上藍紅相間的紋路正在漸漸消失,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間閃過銳利的鋒芒,鳳眼微挑,嘴角牽起輕微的弧度,時間到了。
當夾雜著一股強大冷冽之氣的威壓驟然而至時,伴隨著一聲清冷之音:“沒想到,比我預想的要快,我舀自己的身家性命來賭,卻也沒有輸。”
一如當年,從那九天之上,義無反顧的墜入無底深淵。
看著此時一襲黑衣,冷冽如霜的人緩緩走來,微挑的鳳眸,一如既往的凌厲。抱起渾身是血的博雅,懷中人有些顫抖的摟住玄色的衣袖,他…從來不會想到,他竟會有被主人憐惜的一天。
“艾米特;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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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章)
忽然間,四周出現一陣動盪,看向一瞬間變得透明的星辰殿,艾米特不禁眉頭緊皺,維持這星辰殿靠的是他自身的光系能量,而現在這個空間出現了極大的破綻,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光能量在不斷流失。
回想這些天來無來由的疲憊,以及愈發虛弱的身體,再想到這所羅門之鑰,藍眸中閃
過一絲寒光:“最初你接近我的目的,便是用我來祭戒。”
沒有否定艾米特的話語,眼前人微挑的鳳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如同子夜般深沉,仍有些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血色,銀髮也湣�鴰指瓷��話悖�饜撼雋烈�墓飠浴�
祭戒之日,他會被所羅門之鑰反噬,變得極其脆弱,甚至無法自保。而他需要的便是能蘀他承受這反噬的人。
從第一次見到他起,他便知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從最初的試探,他知道,這個人完全有能力為他祭戒。自他遇見那個叫科瑞瑞斯特爾的惡魔時,便知,還有一個與人界,仙界,冥界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