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
他不禁又笑,自上古時期,神界退出六界之後,再也沒有利害的對手了。
當然,辰溪是敵人。
對手,是交手點到即止,比賽完了以後笑笑多謝承讓。
敵人是你死我活,你不死,接著比的節奏。
涼傘無話,平時話最多,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又賭……”錦兒笑。
“賭你妹啊,賭賭賭!”崇仁暴躁起來,雙手叉腰,奈何被涼傘擋著不能上前半步,只能原地叫囂:“媽了個丫的,你丫一身紅裝像那啥拔了毛的母雞似的,不敢正面看我們你他丫擋什麼道啊。本大爺字識得不多,也知道耗子不擋道,你丫的是不是畜生,可能連畜生都不如。呵,還在這裡叫囂,賭你丫個……”
涼傘趕緊捂住了崇仁的嘴,崇仁張牙舞爪的也說不出半句話。
涼傘眉頭跳動,這孫子,以後絕交。又壞壞的笑:“你丫閉嘴,這人妖厲害著呢。”
崇仁這才點頭不說了話,涼傘剛鬆手,又大大咧咧的叫了起來:“我說你丫的睡了一覺起來,怎麼什麼都變了呢,是不是那小仙的酒腐蝕了你的五臟,咋現在這麼沒心沒肺了呢?”他裝模作樣的抹了把眼淚,怨婦上樹。
涼傘無奈。
聽著聲響,錦兒側目,看著他們吵吵鬧鬧,嘴角不禁上仰起一個弧度。
那會,他和低妝也曾這麼無憂無慮過。
“你還賭什麼?”
涼傘回過神來,握緊了手中的劍,準備隨時攻擊。
錦兒莞爾,不慌不忙的語氣壓抑著得意:“我賭你今生今世,再也彈不起伏羲琴。”
話未完,錦兒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
一股帶著淡淡花香的微風,輕輕滑過每個人的臉龐,帶著細膩的疼。
“不……”
崇仁一聲大喊,心疼得快要裂開。
他張大了嘴巴,跪在雲霧上,接住涼傘緩緩倒下的身子。他就這樣抱著涼傘,不可置信的喊了起來:“破傘兒,今天我出門看黃曆了。真的看了,你怎麼給我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啊!”
涼傘一笑,面無表情的看著某個方向。
那十位仙人見此大失顏色,看著已經面色呆滯的涼傘,一齊施法。
這次隨行的,除去涼傘崇仁,還有三位道行不錯的醫仙,剩下的七位都是實習醫藥的小仙子。
這些小仙子,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皆被錦兒傲視群雄的語氣給嚇住了。
當一股溫熱灑在臉上,她們也差點站不穩,跌落雲層。但她們還是強制克服心裡的恐懼,用自己畢生所練的療傷法術,施在涼傘的斷臂上。
“伏……”
涼傘咬了半天,才咬出一個字。崇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底。
涼傘就那樣冷冷地看著當初賴著自己怎麼趕都趕不走的,怎麼虐待都依然如初,危險時保護自己,得意時忙不迭的跑出來往他身上蹭他癢癢的伏羲琴,往他們來時的方向消失。
這回,伏羲琴終究還是遺棄了他。
這回,用不著他趕,它就一句遺言都不留的走了。
涼傘猛得吐了一口血。
他知道這是意味什麼,不禁閉上了眼睛:“媽了個丫的,老子真是得不償失。”
崇仁自責,若不是他強求涼傘對付這個妖怪,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他不禁又大叫起來:“縮頭烏龜,你趕緊出來,老子和你鬥一場。他丫的,你就是縮頭烏龜,連面都不肯見。”
說著就把涼傘塞到其中一個醫仙懷裡,準備去追。
而那個醫仙卻拉住了他:“將軍,現在已經於事無補了。那人道行之高,你也看到了。他能在一瞬間,破解我們所有的防備,將涼傘的左臂砍下,這魔人極有可能是辰溪。我們鬥不過他的,就如上仙說的那樣,我們只要做好我們的任務,其他事自然有其他人管。”醫仙自己心裡也不好受,語氣難免狠了些。
崇仁咬了咬牙,帶著一行仙人趕緊著陸。
作者有話要說:
☆、小蟲兒,我想穿裙子
降落大陸,是一片被遮天蓋日的樹陰籠罩的原始森林。
崇仁扔出手中的劍,在地上變了一間竹屋。
他大吼著,要那十個醫仙去找藥,面對命令,他們只得忍下心裡的顧忌,紛紛跑去附近的地方採藥,反正去枝子灣也能用得上。
崇仁知道他們的顧忌,也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