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白狐的前腿原是被他咬傷的,倒有些心虛。
白希看罷了,果然說道,「這傷口處的血肉都要剜除才成。」
刺龍一聽他這句話,立刻去看狐王的手臂。果然傷口處已有些烏青,並不似尋常的咬痕,心裡便有些懊惱,想,那一日我只趕他走就是了,實在不該咬他的。
狐王哦了一聲,卻反問白希道,「那一日你看傷時怎麼沒有這話?」
白希絲毫不亂,有條有理的說道,「回陛下的話,因為實在是今非昔比。若是陛下心口無傷,便是有毒,也不會傷及性命,又何必多此一舉。」
狐王沉吟片刻,還未曾開口,刺龍卻焦躁起來。
他在戍邊的時節,也是打過仗的,雖然不曾死,也受過傷,剜肉之苦哪裡是尋常之事?實在是苦痛之極的。
狐王見他躁動,便輕輕的撫弄他身上的毛皮,刺龍心動,便回過頭去舔他的手心。
狐王微微驚訝,任他舔了一陣,突然低聲說,「你上來,讓我抱著。」
刺龍便一躍而上,伏在他膝上,狐王便撫著他,同白希說道,「你動手吧。」
白希便又說道,「白希有些止痛的藥草,片刻便可取來,陛下請稍等。」
狐王微微一笑,說,「不必,你只管動手便是了。」
白希挑了挑眉,便上前一步,說,「既然如此,陛下中途可不要喊停。」
狐王不耐起來,便說,「這是自然。」
白希取出那柄銀刀,拈在手中,將狐王的衣袖撕扯開來,刀刃點在傷處,一下便剜了進去。
刺龍眼看著白希手下又穩又準,並不見絲毫的差錯,心中卻還是焦躁不已。
狐王仍舊一下下的撫著他,只是力道卻比方才大了許多,刺龍覺出他在顫抖,可是看他臉上神情,卻看不出什麼來,便回過頭去,輕輕舔舐他的手指。
狐王輕笑起來,低聲的喚著他的名字,引得他仰頭看去,卻又用手指撫弄著他脖頸上的毛皮,力道卻輕了許多,彷佛舊日裡舔吻追逐時那樣的親膩溫柔,只是額上滲出許多細密的汗珠,慢慢的滾落下來。
刺龍看得心痛起來,想,也不知他疼成了什麼樣。
等到白希弄畢,又替狐王包紮了傷口,這才行了禮,說道,「陛下須得從此悉心養性,尤其不宜房事。」
狐王皺起眉來,看他一眼,才說,「你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