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萊恩也贊同烏雷德的觀點,“商先生去的是花園,我們都沒看他進過這個房間。”
雖然那絲熟悉的感應一閃即逝,但易遊相信自己沒有認錯,那是商宗宇的氣息。他試著走進書房,閉上眼感應著內心的每一絲波動,卻再沒有任何回應。
商宗宇,你在哪裡!易遊咬緊了牙關,主動去呼喚商宗宇,卻仍然是石沈大海,沒有半點回音。“為什麼,剛剛還有感覺的……商宗宇,你到底在哪兒?”
艾倫扶住搖搖欲墜的易遊,他最清楚易遊和商宗宇之間的血契,多少弄明白了易遊的意思。“你們的感應是單向控制的,也許是他封閉了感覺聯絡,不要太著急。”
“不是的,我……”易遊話沒說完,忽然眼前一黑,朝艾倫倒去。艾倫個子小力氣也不大,幸好一旁的烏雷德託了一把,才沒讓兩人一起摔倒。
將易遊送進臥室,艾倫給易遊檢查了一下,只是一時精神緊張,加上胎兒的影響才會暈倒。留下艾倫在房間裡照顧易遊,伊萊恩和烏雷德又回到了書房。
坐在唯一一張椅子上,烏雷德翻動著桌子上擺放的書籍,眉頭緊緊皺起。由於很久沒人使用,所以這裡的擺設很簡潔,最多的是前任主人留下的書籍。他和伊萊恩幾乎一本一本翻過了,都沒發現任何問題。
沒能找到任何線索,烏雷德看向伊萊恩,對方也是一籌莫展的樣子。這樣盲目的尋找幾乎不可能有結果,他們現在更擔心的,是商宗宇失蹤可能引起的震動。
事實上,這次事件已經波及到了整個血族,易淵帶著人直接闖進了五大家族的會址。當然,現在的會議成員是四大家族了,但幾乎是同時,布萊恩和勒森巴家族的現任當家也出現在會場,算是集齊了血族了勢力。
“這也太誇張了吧,那位大人向來特立獨行,只因為失蹤幾天就帶人闖入我們的會所,易先生不覺得小題大作?”託瑞多家族的現任族長,也就是伊萊恩的父親搶先說道。
“託瑞多族長,您是所有人裡最沒資格開口的人。”易淵絲毫不給他留情面,哪怕身後沒有商盟和政府的人做後盾,易淵也沒有絲毫懼意。“據我所知,商宗宇曾經在託瑞多家族的別墅沈眠過,之後也曾借用過託瑞多家族旁支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在他失蹤前見的最後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你的兒子。”
託瑞多族長沒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心虛地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卻不知道自己緊張之下的動作,已經被不少人收入眼底。
雖然只是一所半棄置的別墅,到底是託瑞多家的產業,要在裡面設定陷阱,很難瞞過他們的眼睛。易淵早就懷疑託瑞多家族和某些人勾結,現在見到他看向對面的布魯赫家族,心裡的懷疑又加深了幾分。
“各位,我想商宗宇的身份各位心裡都清楚。我無意與血族為敵,但我希望你們能幫忙找到商宗宇。”易淵冷聲道。
所謂的尋找,也就是確認自己家族的人有沒有牽涉其中,各個族長都心知肚明。不說其他,光憑商宗宇的身份,他們就不能不管。布萊恩居然第一個點了頭,其他四家也都相繼表示同意。
“我還有一個要求,”易淵轉向布魯赫家族的族長,“我要確認尤蘭德.布魯赫的情況──現在!”
“你是在懷疑我們!”布魯赫族長怒視著易淵。
易淵似乎毫無所覺,直白道:“幾個月前尤蘭德做了什麼,相信不用我多說了吧。”
易淵的這句話戳到了布魯赫的痛處,尤蘭德會做出襲擊易遊和商宗宇的行為,多少得到家族的默許。雖然尤蘭德自己擔下了所有過錯,但家族也逃脫不了罪責。
正在僵持時,又有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我以梵卓之名,要求審查尤蘭德.布魯赫的監禁情況。”
布魯赫的臉色一黑,幾個月前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就是以這樣的口吻,徹底斷絕了尤蘭德的後路,迫使家族將尤蘭德完全雪藏。
男人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姓氏──梵卓。梵卓家族每代都會選出一名後繼者,他們不再屬於家族,而是成為整個血族的懲戒人,每當血族出現叛徒或犯下重大過錯的成員時,他們都會出現。違抗懲戒人的決定,就是違抗整個血族的意志。
在梵卓的交涉下,布魯赫終於同意他們見尤蘭德。為了節省時間,他們立刻撥通了尤蘭德的號碼,畫面上的人影依舊富有魅力,但眼神中卻隱隱帶著一絲不甘。從背景看,他確實在其被軟禁的酒店房間內。
“尤蘭德.布魯赫,我以梵卓之名,審查你的監禁情況。”梵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