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止同時望著簡鏘。
簡鏘眯著眼睛回望藍止:“師兄想說什麼?”
魔修道:“那謝紅君妖嬈動人,就算是春風一度,探探情況,倒也不辱沒了門主……”
話音未落,簡鏘已經拉著藍止,像受人誣陷一樣委屈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對師兄忠貞不二……”
掌櫃的一見此狀,立刻低著頭拉著魔修走開。
藍止有些尷尬,又自知理虧,只好道:“說說而已,不是真的要你出賣色相……”
簡鏘拉著藍止的手,眼神幽怨不已:“師兄再讓我出賣色相,我就死給你看……”
藍止覺得頭痛起來,連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對我最忠貞,我再也不說了。”
“師兄每次都欺負我……”
藍止哄道:“我再也不敢說了。給你立個牌坊好吧?”
“好。”簡鏘終於安靜下來,咬著指頭看著藍止。
藍止無言以對,只好清咳一聲:“只是這刺探情況的問題該如何解決?”
簡鏘尋思一會兒:“既然不容易探出情況,不如就來個驚弓之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看謝紅君會往何處逃。”
藍止點著頭:“如今別無他法,就按此計行事。”
……
二人計議已定,藍止將魔修和掌櫃的分別以結界安頓好,二人便衝了過去。一時間,魔修帳篷裡鬼哭狼嚎,鮮血滿地,屍體橫陳,不多時便把一個全身紅裝的妖媚女子引了出來。
女子身上的衣服大約能蓋住總面積的一半,吊梢眼睛細長眉,渾身散發攝魂蝕骨的妖嬈媚態,讓藍止半眯起了眼睛。
“你們是什麼人?”謝紅君道。
藍止不說話,一道靈氣劈過去,只見那女子險險避過,眼中露出乞憐之態。藍止知道這楚楚可憐之態是此女子發必殺技的前兆,連忙集中精神,果然黑色的噬氣鋪天蓋地而來。
藍止和她都在聖階,但是魔修的攻擊能力本來就勝過道修,此番出擊藍止自然未能全部避過,腿上立刻受了傷。
簡鏘見狀連忙趕來,手中使出一招,立刻將謝紅君打傷,卻不再管她,轉頭回來察看藍止的傷勢。
謝紅君一看此人的修為如此高,不敢久留,也不管手下人的死活,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藍止向他示意道:“我傷勢不重,你去追趕她,這裡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好。”話音一落,黑色的身影如箭一般地消失。
……
半個時辰後,十幾個帳篷已經倒塌了一大片,地上到處是鮮血滿流的屍體,魔修正在地上翻查,掌櫃的站在一邊,兀自驚魂不已。
他顫抖著掐了掐手指,確定自己的陽壽尚未減少,竭力鎮定心神。
簡鏘蹲在地上察看了一下藍止的小腿,道:“術法所傷,不能療,只能等它慢慢得好。”
“嗯。小傷不妨事。”藍止把他拉起來,“謝紅君逃去了哪裡?”
“山野之中的一條暗道。”
藍止沉吟一會兒:“你猜那暗道通向哪裡?”
“還能去哪裡?”簡鏘挑眉。
藍止終於嘆口氣:“如此,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簡鏘看著尚未被殺死,正被藍止的靈力圈捆綁在一起的七個魔修:“你等在我北部大陸殺人無數,還有什麼好說的?”
七個人有人在罵罵咧咧,有人渾身顫抖,有人沉默不言,但是卻個個都在害怕,就連罵人的那個,罵著罵著竟然也哭了起來。
“操你八輩子祖宗。老子身為魔修,就是要用人的精血才能快速升階,不然早被人殺了!難道老子不想做個好人?操你們自以為是的道修的八輩子祖宗!”一個彪形大漢已經罵得涕淚交流。
掌櫃的義憤填膺:“那我等凡夫俗子就等著給你們抽血?我們的命怎麼就那麼賤!”
另外一個魔修也罵道:“你們道修不是都自以為是正人君子麼?你們和我們主子勾結的有多少?要不是你們,這塊北部大陸也不會變得這麼髒!”
“死他媽的就死!但是死在道修手裡不甘心!”
藍止冷聲問道:“和你們主子勾結的有誰?”
“老子算老幾?我們怎麼知道?但是就看這塊紮營的地方,也知道北行派裡一定有人!”
“不但北行派,各大門派都有人!你們慢慢找吧!”
“西部大陸活不下去了,拉著北部大陸的一起死!”
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