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車到了圓弧形的大門口時被攔了下來,一名青年向他們敬了一個禮:“請出示證件!”青年的臉上帶著一點整夜沒有休息的倦意,額角還有一個剛剛擠掉的青春痘留下的疤痕。
“吉米?肖!我來自蘭開斯特聯邦警察大學國際關係學院030901班,費伊?羅蘭和米迦勒?沃爾特是我的同學,我們屬於德力士警官的救援隊。德力士警官已殉職,聯邦議員範德森先生受喪屍攻擊而喪命。路西法先生是僱用我們的老闆,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和我們在一塊兒,其他五人是在救援途中救起的,丹尼斯和塞斯?溫弗裡兄弟,薇薇安?華盛頓女士,奧維森夫婦。彙報完畢!”
“歡迎肖先生和您的隊伍的到來,請您和您的同伴下車隨我一起進行健康檢查!”青年衝他們笑了笑,一邊講他們的資訊輸進記錄系統,“你們的救援隊也許需要參與救援站的工作,並等待進一步的安排。”
吉米理解地點點頭。
“對於德力士警官的犧牲,我深表遺憾。”青年忽然嘆了口氣,“他是個很不錯的老師。”
健康檢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一名人員有病毒攜帶。
一名在檢測區外等待他們的漂亮姑娘將他們帶到大廳中,柔和地說:“恭喜你們平安抵達救援站。我們的救援站隸屬約克軍區,但由於平民眾多,我們實行非軍事化管理。兩個人一間房間,房間自帶盥洗室,早中晚各有兩小時的吃飯時間,你們可以自由安排,但不可以走出光化屏障的限定範圍。警校學生、警察和退伍士兵需要參加每日的訓練和行動直到再次分配救援任務,群眾可以自願參加——如果你們願意拿起槍支保護你的家人和朋友。有什麼問題麼?好的,那麼接下來我來分配房間,你們一行總共有九個人,羅蘭小姐和華盛頓女士一間房間,房門號在上面。六樓。”她將一張房門卡教給她們,“還有奧維森夫婦,我看看,二樓還有一間空房,空氣不錯。祝你們居住愉快。”
奧維森先生侷促地拿起他們的行李,而夫人則挨個擁抱了他們,隨後兩人一同離開了。
“溫弗裡兄弟,九樓。右手拐彎有電梯。”
“然後是路西法先生還有沃爾特先生——唔,米迦勒。”姑娘古怪地笑了笑,“我不是教徒,所以我得坦白說,你們可真是有趣的組合。十層。順便說一句,你跟我想象中的大魔王的樣子非常相近,不過我覺得應該再看起來邪惡一點。”
路西法:“……”
姑娘自顧自地越過路西法,來到了吉米麵前:“肖先生,是這樣,有一名科學家他現在還是單人。不過他有些古怪,喜歡研究各種奇怪的藥品……”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措辭,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可以忍受這樣一個室友嗎?”
“我沒什麼問題。”吉米回答。
“好的,十層。你的室友是薩麥爾先生。”
“對不起?”路西法顯得有些驚訝。
“唔……”姑娘有些不確定地又看了一眼浮動面板上的名字,最後確定地回答,“是薩麥爾先生,您認識他?”
“當然認識。”電梯叮地一聲響起,雙門緩緩地向兩側開啟。一個黑色捲髮,穿著漂亮而前衛的青年邁開長腿走了出來,他將外套搭在手臂上,“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路西法露出一絲隱隱有些無奈的笑容,“你怎麼在這兒?”
“軍方援救,我就來了。”薩麥爾歪過頭衝他眨了眨眼睛,“我有事要跟你說,跟我來。”
薩麥爾和他走到了大廳外面的露臺上。大大小小的盆栽生機盎然地盛開,就像是將一個鬱鬱蔥蔥的花園移植到了露臺。
魔王陛下和撒旦之間的氣氛可不如植物們這麼和諧。
“剛剛在大廳,我覺得怪難受的。”薩麥爾眼睛一眨不眨地,就像一條機敏的蛇。
“是麼?”路西法冷淡地反問道,“為什麼?”
“跟某些物種氣場不和吧。”薩麥爾聳聳肩,然後看向路西法,漆黑的眼睛裡像是有什麼火焰在燃燒——連帶著要將他剛才偽裝得完美無缺的冷靜和從容一起燒掉。他的語氣有些急躁:“你呢?你不是很不喜歡人類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路西法抱著手臂,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是來陪米迦勒的。”
薩麥爾緊抿著嘴唇,牙關咬得很緊,過了幾秒勉為其難地露出一點笑容,因為牙關緊閉,他的聲音帶著點嗡嗡的鼻音:“我真心祝福他,作為一個人類,一切都好,你說呢?”
“這點你大可放心。”路西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