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嘛。
攤手聳肩,即使假哭是她的拿手好戲,但剛剛她還是演得很辛苦。就這一方面說,褒姒和鳳褚是同一種人,付出了就得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但這一次無論從感性還是理性,褒姒都不認同演戲坑別人。本來就沒期待能有結果的事情,如今事情被發現了,褒姒反而還鬆口氣。
褒姒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接下來該如何?”
鳳凰賴在床邊,摸摸鼻子,眼神無辜:“嗯,順其自然,想必精衛現在也不想看見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吧?”這話不知道是安慰褒姒還是安慰自己,鳳褚拿起裝有礜石的小瓶子,笑容滿面喃喃自語道:“……真是個好東西啊~”
隨他發神經,褒姒冷哼一聲。
等牛頭馬面走後,鳳褚還是賴在褒姒這裡騙吃騙喝,用他的話說就是,這裡是宮裡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幹嘛要跑到野外去自己找食吃?那不是傻麼?
大清公主的閨房裡面,養個大男人……說出去壞名節不說,還得笑死個人。平日裡為了掩人耳目,甲先生被養在一隻水缸裡面。鳳凰呢,諒他也不敢拿真面目示人,只得縮小再縮小,直到和一隻麻雀差不多大,褒姒手一揚,半點不溫柔地把它扔進鳥籠裡面。
至於為什麼這鳥長的這麼奇怪還全身通紅,褒姒一律用品種奇特給打發了。
晚上,用過晚膳之後,褒姒拿起一本書看著,順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同那兩隻練練嘴皮。甲先生和鳳褚很有閒心,在鳳褚誇下海口說圍棋那就是小菜一疊不在話下,被甲先生給惦記上了。乘著精衛這件事情告了一段落,就拉著鳳褚殺一局。
鳳凰搖著白玉扇骨的紙扇,非要說單獨下圍棋太無趣,不肯下海。兩人七扯八扯,折了箇中,圍棋棋盤象棋棋盤各劈一半,拼在一起,一手圍棋一手象棋這麼胡玩著。
褒姒看了看滿桌的亂七八糟,甲先生好歹也算是飽讀詩書,下個圍棋象棋算什麼?鳳褚也就是能嘮嗑,若真要和甲先生圍棋是圍棋,象棋是象棋的一對一的話,甲先生殺得他片甲不留那還算是留了情面。
現在這種下法,無疑把兩人拉到一個起跑線上去了。
褒姒搖搖頭,這隻鳳凰狡猾太狡猾。
相比起那隻狡猾的鳳凰,褒姒對甲先生比較感興趣,下棋的時候都保持著烏龜的樣子,也不怕前面那倆爪子拿棋子不方便麼?
雖然甲先生很早就解釋過,維持人形可以但沒有本體來的舒服,再說了他老人家雖然一把年紀了但也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不羈中透著才氣的美大叔一枚,就怕太帥閃瞎了大家的眼。
怕再次聽到這噴飯的言論,從此以後褒姒再也沒有好奇過甲先生人形長什麼樣……
果不其然,最後左繞繞右彎彎,鳳褚還時不時說兩句話干擾下甲先生,竟然閒閒勝過了甲先生。
甲先生盯著棋盤瞧了又瞧,覺得不可思議。還未細細品味,就覺得這雙棋局還挺有意思的,復又糾纏著鳳褚同他下幾局。
期間,鳳褚還叫褒姒來玩會兒,褒姒推說不會下象棋拒絕了,順便默默地拿書擋起臉。
開玩笑!要是讓那兩位知道她不但不會下象棋,圍棋也只是‘剛好會下’的程度,豈不是要被笑一千年?……不,不止是一千年,到時候她會要考慮殺人滅口了。
喝口茶靜了下來,褒姒的心思一直都不在書本上,無非是拿出來打發時間。思緒不可剋制地想到了精衛。
就褒姒和精衛今早的接觸來看,她本人並不討厭她,本性不壞只不過性子有點大,這也不是個多大的事兒。用這麼個騙的手法,固然不好,但鳳褚所言之事,又何不是出自肺腑?
精衛的固執,旁人自然是能理解的。
可是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褒姒輕輕一嘆。
把自己這邊的油燈滅了,也不管甲先生和鳳褚要鬧多晚,反正他們自己會回水缸回籠子,就算不在了……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白天真是折騰死人……咕噥著,褒姒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褒姒例行每天的慣例去給額娘宜妃請安。但這次請安,卻意外聽到一個訊息,碩親王府的貝勒皓禎,文武雙全,品德兼備,到了適婚年紀卻沒有取妻。前兩天皇上召見各王公子弟進宮,對答如流從容不迫不說,在御花園裡面遇見了‘刺客’,竟然奮不顧身神勇地將歹徒擒住。事後才發現這‘刺客’是皇上命人假扮的。
龍心大悅的同時,皇上對碩親王府的貝勒皓禎真是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