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界,大片屍體躺在宮殿走道邊,武器凌亂間,她找不到師父,急忙縱身一躍,下了雲端。此時卻聽見一個女子的痛苦的叫聲“啊!”,紫沫提起裙邊飛快跑了過去,卻看見琴月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蔓延出一點血色。
她抬眼一看,萬束銀光刺眼,兩股巨大的氣罩正在殊死較量,她瞧見辰風在氣罩之中眉角微蹙,額頭若有青筋爆出,手中的寶劍閃著銀銀冷光,鋒利的刀鋒抵著仙障,霎時,辰風薄涼的唇角邊湧出一團血液,一陣巨響之後,青煙瀰漫,模糊間一把白色寶劍跌落凡間,不見蹤影,一個白色身影從雲端直直墜落,像是泛著銀色的冷光的玉佩跌落一般。
紫沫喊道:“師父······”便腳尖一點,飛過雲端,在半空中接住了奄奄一息的辰風。
“沫兒······”
紫沫將辰風輕放於地面上,一個翻旋躍到天際之中,一抹豔麗的紅色身影便與一團黑色的妖氣纏鬥起來,
“不要!”辰風捂住胸口,低啞道。
妖界之主笑笑道:“你這小丫頭也敢於本尊較量,不知死活!”繼而便是萬根黑色透骨釘飛躍而來,像是天幕灑下的黑色汙水般湧向紫沫,紫沫揮動著紅紗水袖,擋去黑色透骨釘,靈力揮灑間,紫沫墨絲飛揚,紅裙舞動,像是一隻涅壇重生的紅蝶一般明豔。
“丫頭!”急急趕到的落天抬眼一看,兩股強光刺眼,紫沫在雲端正與妖魔相鬥。便是一個飛旋,靠近魔障。
“丫頭,這個時候你又搶我風頭,下去!”辰風拉開紫沫的手喊道。
“不行,我不能看你一個人孤軍奮戰!”紫沫射出萬朵花藤,沉沉道。
“我是你相公,你必須得聽我的!這是妻子的義務!”聲音堅定如山,像是怎麼也違背不了的命令。
“我從來都覺得你聽我的才是義務,我死也不會走的!”
魔氣肆虐間,已重重將兩人巨大的仙障破除,一束黑光閃了過來。
“那你們就一起到底下做一對鬼夫妻吧,哈哈!”此時,萬把黑色的魔刀飛來,落天拿著摺扇刷刷擋下,突然尖刀散落間一個急速轉旋,直直飛向紫沫,魔氣肆虐地瞬間,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以閃電之速擋在紫沫面前。紫沫只看見白色身影在她眼前如玉山一般滑落。紫沫訝然間垂眼一看,一把黑色的尖刀直直穿在辰風背上,瞬間血花飛濺四周,如那墜落的繁花一般妖豔。紫沫瞧見那往常飄逸的白色錦袍裹著的傷口處,像是一朵牡丹繡在白色雪袍之上,極是豔麗。
“師父······”紫沫接著辰風,喊道。
“哥哥!”
“兄弟!”落天便以脫下腰間的白色寶玉瞬間幻化成一座巨大的玉山,一陣青煙消散。妖界之主悶“哼”一聲,便被壓在玉山之下。
紫沫抱著辰風飛落於地,紫沫抱著辰風冰冷的身軀,抽泣不已,聲音顫抖得像枝頭瑟瑟落下的雪花,“師父······你為什麼要救我,師父······”
辰風湧出一口鮮血,薄涼的唇角合了合,將沾著滴滴紅血的手緩緩地伸到紫沫明豔的臉頰之上,“沫兒是我的徒弟,身為師父怎能見死不救,別哭,新娘子應該笑的。師父最喜歡看沫兒笑的模樣!”
紫沫握住辰風的手,將其輕放在臉頰邊,擠出一個苦笑。
辰風淡淡笑開,像是綻開在冰雪之中的白玉蘭花般好看。
“兄弟,讓我為你療傷!”
“沒用了,我知道的”辰風擋住落天的手,低啞道。
“這次,躺下來的終於是我了,五百年前紫依就是像今日這樣躺在我的懷裡,我很開心,我終於可以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了。”辰風眼眸中湧出眼珠滑過臉頰,最後與薄涼唇角邊的血色融為一體。
“哥哥!不要離開琴月”琴月哭泣地說道。
“哥哥?你不是?”紫沫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眸看向旁邊的女子。
“妹妹,你以後要好好照顧你自己,這五百年來你已經很苦了,你應該學會為自己而活。”辰風看著琴月沉沉地說道。
“落天,若是神帝要追究琴月逃獄之事,你大可說是妖界襲擊天界之時,魔君在無意中破了琴月的結界,至於五百年前的事情······你大可說今日琴月與守衛天界與妖界殊死搏鬥,功可抵過,神帝自然會看在你求情的面子上,放過琴月,還她自由之身,你以後不止要好好照顧沫兒還要好好照顧我妹妹,兄弟平生沒求過你,這次你一定要答應我。”辰風握著落天的手,湧出一口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