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甘潤清爽,回味無窮,其間竟透著股隱隱的烈性,有些出人意料,但喝起來更顯痛快。
好不容易等唐今儒騰出了空,他不痛不癢地對著好友把那幫子弟嘲笑一番,唐今儒習以為常,抿嘴不屑道:“你在這裡受罪,回去陪那塗公子不是更好?”
孟仟愈被說中痛處,故作可憐道:“我又動手動腳,被他趕出來了。”
唐今儒眉角一抽,無語道:“你到底有多沒自制力?”
孟仟愈趁機把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事全跟他說了一遍。
唐今儒皺眉道:“他既然能原諒你一次無禮,而且還邀你跟他合奏一曲,應該也不討厭你吧?聽你剛才的話,他早上的態度似轉變的有些猛了,說不定是有苦衷?”
孟仟愈回想早上的一番對話,皺眉道:“他原本態度還算正常,可我提了一句老先生高壽,他立刻就冷下來了,說什麼‘人生轉瞬而逝’,那態度,真是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冷。”
唐今儒想了想,猜測道:“難不成他過去有過心上人,可那人在他之前死了?”
孟仟愈無奈道:“心上人死了,難道就不打算再找一個了麼?”
唐今儒道:“以那公子的個性,這倒很有可能啊。”
孟仟愈沮喪,想想塗昔那有時候一根筋的性格,倘若真是如此,他肯定比不過那個死人。
唐今儒卻又道:“我有個辦法!”
孟仟愈看他表情有些不懷好意,懷疑道:“你想幹什麼?”
唐今儒哈哈笑道:“如果把你弄得快死了,然後再把你救活,讓他經歷這其間的跌宕起伏,他定會改過自新,拋卻舊事,轉而來珍惜你!”
孟仟愈笑眯眯道:“這樣甚好,不過得讓我先把你弄個半死,然後再救活,免得沒有經驗,到時候真把我弄死了。”
唐今儒臉色一白,忙擺手道:“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孟仟愈不依不饒道:“我覺得這主意確實不錯,不知道毒死,砍死,淹死,哪個好些?”
唐今儒忙跳起來,驚恐道:“你要是想找個人試手,找誰也別找我!”
孟仟愈故作疑惑道:“你是不是最近戲看多了?嘴上說著不當真,自己倒還入戲了?”
唐今儒發覺上當,鐵著臉又坐回去,做苦思冥想狀。
孟仟愈懶得動腦子,自己給自己又倒了杯酒,懶散地斜倚一側,眯起雙眼,遠眺坡下竹浪翠海。
又等了一會兒,唐今儒看著他手裡的酒杯,眉
12、12。交友不慎 。。。
頭終於舒展開了:“有個辦法,不過還是有挺大風險,你願不願意做?”
孟仟愈道:“會死人嗎?”
“肯定不會。”
“那就行。”
唐今儒咧嘴笑笑,卻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情:“既然死纏爛打他不搭理,那就讓他親自來找你。”
孟仟愈嘆氣道:“我找他都不行了,他怎麼能來找我?”
“你這不是還有我這個朋友嘛,”唐今儒自豪道,“塗公子不是喜歡幫人辦事?你又住在那遷老先生家裡,我找個藉口說找不到你,然後——”
他目光一轉,把手朝桌上那壺酒上一搭,繼續道:“讓他幫我送壇酒給你,再趁機幫你說點好話,這樣如何?”
孟仟愈皺眉道:“他就算來給我送酒,又能怎樣?還不是送了就走的?”
唐今儒道:“這就看你的本事了,送的是酒,託辭好想得很,不過一定想盡辦法讓他陪你喝酒,他若仍是不從,不要吝惜撂下狠話,就說喝完絕不再糾纏云云。”
孟仟愈奇道:“這不是自斷退路麼?”
“非也非也,”唐今儒笑意更盛了,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半掌大的小瓶,穩穩擺在桌上道,“他若是答應喝酒,你就偷偷在他杯裡投下這東西。”
孟仟愈一下子站了起來,手指著那瓶子道:“這是什麼?”
唐今儒忙擺手讓他坐下,嘻嘻笑道:“你別擔心,這不是毒藥也不是蒙汗藥。”
孟仟愈非但沒坐下,反而還退後了一步。
——要追塗昔,要騙他喝酒,還要下藥,還不是蒙汗藥……能是什麼?
孟仟愈從牙縫裡小聲擠出倆字:“春……藥?”
唐今儒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名字沒有那麼難聽。”
“那就是了,”孟仟愈乾笑兩聲,“你說錯了,我要是這麼幹了,肯定會死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