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崔元堂道,“可我一向不信神鬼之說,我此次來,是希望道長將我腦內銀針取下,讓我恢復記憶的。”
“取不得。”
“怎麼取不得?”
“那銀針只是暫時封住你的記憶,慢慢的會消融在你的頭腦裡面,屆時你的記憶就會慢慢得恢復過來。”
“當真?”
玄素不說話,也不看崔元堂。他何時說過半句謊言?
崔元堂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便極好。等在下記憶恢復了定然要好生報答道長一番。”
“不必。”
商昕之聽聞道長語氣便知他心中對崔元堂沒甚好感,這人似乎不相信他們的說辭,可能對他們的做法也有懷疑,現今將他們留在吳府,也不知是真為了報恩還是為了觀察……
崔元堂見屋內安靜了下來,也知道今日所為有些唐突,只好起身告辭,行至門口,突然想起了吳伯父的交代,對玄素道:“吳伯父一向通道,聽聞玄素道長法術高強,明日晚宴特邀二位到前廳一敘,屆時會有下人前來引路,希望二位準備一下。”
玄素與商昕之對望一眼後,應聲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了~~姨媽來了,好難熬QAQ 五點多到現在碼了這麼一點字。。我週末還有考試嚶嚶嚶~~
☆、家宴
次日,商昕之雞鳴時分便起了床,洗漱後便敲開玄素的門,約他接著昨天的景緻繼續遊玩。
白日裡的吳府更顯氣勢恢宏,雕樑畫柱,亭臺樓閣。因是平常百姓人家,龍紋是刻不得的,取而代之的是麒麟與貔貅。
“麒麟是鎮宅之物,貔貅是聚財之徵。”玄素見商昕之對這些圖案產生了好奇,便解釋道。仔細看來,這些雕刻物有些磨損刮痕,有些年歲了,而這眼睛上的黃金則熠熠生輝,倒像是新近嵌上去的。
走過拱橋,二人看見後院大門前站了兩個人。
“這不是陳先生嗎?”其中一人正是陳恩,商昕之上前打招呼,他旁邊站了一位古稀老人,頭髮花白,背略有些彎曲,正是昨夜看見的那位趙嬤嬤。
趙嬤嬤似乎發了很大的火,拄著柺杖的手都在顫抖,滿是皺紋的臉緊繃著,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陳恩,見商昕之看過來,沒什麼好臉色的瞪他一眼哼了一聲。
“啊,商公子。”陳恩回禮,“聽聞昨晚公子與道長來此做客,未能前去迎接,實在是陳恩的不是。不如現今讓陳恩做東,帶二位逛逛這吳府花園。”
趙嬤嬤撞了撞手中的柺杖,怒氣沖天,“好你個陳小子,想借機開脫,把老太太扔在這兒。不就讓你們去買些梅花糕麼?當真買不得?!!”
“趙嬤嬤這……你也是做下人的,自然知道做下人的難處。”陳恩為難得說。
趙嬤嬤眼一瞪,“夫人說的話就這麼不好用了?”
“不是,老爺有令,夫人她……您也是知道的。”陳恩說到這裡,打量了一眼商昕之和玄素,憨厚一笑,語帶歉意得說:“不好意思,二位,現今有事,就不相陪了,改日一定賠罪。”說完,抱拳作揖,拉了老嬤嬤欲到暗處,低聲道:“趙嬤嬤,自家事情不好讓外人知道,我們到別處說。”
趙嬤嬤又厲瞪他一眼,卻沒反抗,拄著柺杖隨著陳恩到了花園隱秘處。
商昕之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又悻悻得縮回腦袋,這富貴人家的事情還是少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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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直逛得日近黃昏,滿頭大汗,這才想起了晚宴與吳府老爺約好了,一路緊趕慢趕得回了府,卻見到前方不遠處有兩個背影熟悉的人。
試探性得喊了,前方兩人轉過身來,驗證了商昕之的眼神不差,正是那崔元堂與應詩兒。
“玄素道長,商公子。”崔元堂作揖。
應詩兒也對著二人福了福身子,軟軟的問好。 她今天一身淺粉色長裙,腰繫同色絲帶,襯得纖腰不盈一握,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小女兒姿態十足,說起話來也是細聲細氣,軟得讓人骨頭都要酥掉。
“原以為晚宴要晚,卻沒想到在此看見二位,還好還好……”商昕之籲出口氣,笑道。
“吳府晚膳一直用的很晚,現下回去梳洗一番也還來得及。”
“那便極好。”看著崔元堂手裡拎了個小包裹,問道:“二位今天又去看了吳小姐生前喜歡的店鋪了?”
“嗯。”崔元堂點頭道,“今日去逛了她生前喜歡的布莊,看見這套衣裳很適合她便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