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產生不安。
君遲慢慢往前走,霧氣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濃,他低頭看地下,發現自己甚至不是走在地上,而是走在半空之中,霧氣已經濃得可以托住他的肉身。
這認知讓君遲十分詫異。
然後他伸手去感受這些霧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些不是普通霧氣,而是十分濃郁,濃郁到要化成真元的靈氣。
君遲更加詫異了,他作為修士,之前居然沒有發現這些是濃郁到要化成液態的靈氣。
這些靈氣只是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在流動著,君遲判斷了它們的流動方向,正是他前進的方向。
君遲閉上眼睛,不斷地用靈魂之力去探測寧封,這裡雖然禁錮了他的修為和神識,卻不能禁錮他的靈魂之力。
只是,他卻無法將寧封的魂魄準確的定位,似乎周圍都有寧封的氣息,卻又都不是。
君遲無法,只得不斷往前走。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慢慢地,流動的靈氣速度變得快些了,像是一條河流,河水在往湍急之處前行。
沒有其他的感覺,但君遲的心底深處卻產生了一種感應,那種不知為何,讓他心中柔軟,軟到發酸的感應,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寧封,再找不出誰能夠讓他產生這種情緒。
君遲幾乎要被這些靈氣流衝倒在地,但他不斷穩住自己,在靈氣流裡不斷前行。
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這個地方,說不定是寧封的本源所在。
寧封是靈氣本身形成的靈氣之精,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萬年,也許是數十萬年,也許是數百萬年,甚至上千萬年,上億年,他才被孕育了出來。
一直白茫茫的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前方遠處有光芒散出,君遲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要走多久,他不斷地去接近那團光芒。
等總算走到了的時候,他並不能感覺到疲累或者困頓,只剩下一種欣喜。
他發現自己所想完全正確,這裡的確是寧封的本源之地。
靈氣在這裡彙集,已經形成了液態的真元,君遲就站在真元之海里,真元形成了漩渦,往中心捲過去,而在中心,懸浮著一個剔透的嬰兒,嬰兒帶著寧封的氣息,正是這個嬰兒,在散發著金光,之前君遲所見的光芒便來自於他。
君遲很詫異這裡真元水流是如此湍急,但他居然沒有被這水流沖刷到那中心去,他就像是水流中的一塊石頭,在那裡巋然不動。
君遲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只能站在那裡看著。
看了一陣後,發現一切都沒有變化,他就只好在那處盤腿坐下來,看著中心的嬰兒。
這裡的一切都讓君遲覺得舒服,似乎就這般到天荒地老也沒有關係。
君遲幾乎要完全忘記凡俗之事之時,才突然記起什麼來,那便是衍武大世界的災難。
君遲精神一震,朝中心叫了一聲,“寧封?”
但沒有任何回應。
君遲只好繼續喚他,“寧封,寧封……”
但一直都得不到回應。
君遲在一陣思索之後,站起了身來,往最中心走去,開始他感覺到一陣排斥之力,他每每往中間走了幾步,就又被推回了某個界限之外,君遲只好不斷說,“寧封,親愛的,你讓我過去嘛。”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賤兮兮的撒嬌調戲起了作用,那把他往回推的力道慢慢地變弱了,君遲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總算到了中心之處,那個金光燦燦的嬰兒之體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君遲溫柔地說,“親愛的,現在衍武大世界出了很大的事情,我們要回去才行。我們回去吧,你要不要回去?”
以君遲所見,寧封既然能夠回到這個本源之地來,他估計是不在意原來的那個天生仙體的,只要能回到這裡,他就能夠無限制地孕育自己的天生仙體,當然,耗費時間是肯定的,但這也說明,他完全是不死之身。他說不定會不在意衍武大世界怎麼樣也說不定。畢竟他曾經做過幾十萬年的仙人,不知道見過多少世界潰散出事了。只有神龍之淵那種特別的地方,才值得他出手相救。
那嬰兒根本沒理君遲的溫言細語,只是在不斷接受真元的沖刷,發出燦燦光芒。
君遲像個老媽子一樣地不斷叨叨絮絮說各種好話,那嬰兒反正就是不理他。
君遲沒辦法了,只好道,“再不答應我,我就碰你了哦。你現在可是光著身子,我碰你,你可不要怪我是猥褻。”
君遲裝作要用手去摸他,但是他其實不敢摸,怕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