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壁十分光滑,帶著熒光,宛若夜空,而山洞裡顯然使用了空間法則,寬闊非常。
他們在一個大殿裡見到了族長。
族長正是之前被青靈提過的青癸,按照血緣關係,他是君遲的祖父。
除了他,還有另外兩位長老也在。
他們都變出了人身,青癸一身青紅相間的法袍,坐在上位石椅上,而另兩人,一人是一身黑衣的雌性,一人是一身青衣的娃娃臉男人。
兩人坐在下面的椅子上。
這大殿並不比人類修士華美的殿宇差多少,裡面的魔氣濃郁,那三位長輩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強大非常。裡面魔氣的濃郁,君遲馬上就感受到了,擔憂地看了寧封一眼,寧封言道,“我無事。”
青一帶兩人進來後就退了出去,剩下君遲和寧封站在當地。
君遲對著上位之人行了一禮,“晚輩見過族長。”
而寧封這時候也禮貌地問候了一句。
青癸的目光從君遲和寧封的身上掃過,就給了兩人很大的壓力。
青癸對君遲道,“你的確有青涯的血脈,只是,你身邊之人,你言道是你同胎弟弟,卻只有凡人血脈。這般欺騙,是為何故,如若沒個理由,你即使是是青涯血脈,族中也不會輕饒你們。”
君遲心想話都還沒說,就要來下馬威嗎。
他此時已經跪下了,說道,“還請族長救一救我弟弟君晏。”
寧封聽他這話音裡都帶著哭音了,不由一愣。
君遲已經又說道,“君晏確是我的同胎弟弟,這怎麼可能作假。我們自出生,只知道母親是朱雀,卻不知父親身份,也只知道我們體內有人類和朱雀的血脈,並不知我們有天魔血脈。之後,機緣巧合下才從母親留給我們的儲物戒裡的天罡魔石上得知父親的身份,我們利用天罡魔石,進入了這方世界,大約是天魔界的魔氣影響,我身體裡的天魔血脈便覺醒了,而君晏卻沒有任何反應。不僅如此,他還受到了魔氣侵蝕,身體虛弱,經脈受創。君晏只有人類和一些朱雀血脈,受不住這天魔界裡的魔氣,不知族長可有什麼法子救一救他。”
不知道青癸和另外兩個長老到底有沒有相信,其實君遲所言,也的確沒有撒謊。
青癸又審視了一陣寧封,道,“他身上的氣息,都是你的青狐之血的氣息?”
君遲道,“正是。我們自從進入了這個天魔界,因為身上人類血脈的氣息,便受到很多妖魔的追擊,之後我只得跳入了一方魔氣濃重的湖中,沒想到那湖中魔氣將我體內的天魔之血激發出來,掩蓋了身上的人類氣息,而我弟弟卻依然是人類血脈,我便將我的血以符文畫在了他的身上,以此來掩蓋他身上的氣息。不然,我們可能並不能到達此地了。”
青癸對下方兩個長老說,“他所言為真。你們看,要如何辦。”
那女長老道,“既然他們乃是青涯血脈,也是你一脈血脈,族長決定就好。只是,即使那人類為青涯的血脈,但非青狐,也不能在族中隨意行動。”
另一位娃娃臉長老也道,“有青狐血脈者,我們可以接收,只是人類者,卻不能接收。”
君遲趕緊道,“我弟弟不需要在這裡常住。”
不知道青癸和那兩個長老又說了什麼,那兩個長老就化成了虛幻的狐形,然後從椅子上消失了。
青癸這時候從那高位上走了下來,他親自要將君遲扶起來,君遲卻不起,道,“還請族長救一救我弟弟。”
青癸道,“你們既然是青涯血脈,也是我的孫輩,我自會相救。”
君遲流露出歡喜,“我弟弟的問題,這裡有辦法解決嗎。”
青癸看了旁邊冷淡的寧封一眼,道,“只消將他體內的魔氣引匯出來即可。在族中,也可為他設定一方只有靈氣沒有魔氣的地方。”
君遲聽他說得輕鬆,想來這對青狐天魔一族來說,並不算什麼事。
他和寧封無論如何也不能解決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卻輕而易舉。
青癸作為族長,一直都很威嚴,不過,之後帶君遲到了另外一座殿中去後,他就和藹了不少。
為了怕寧封受到魔氣侵蝕越來越嚴重,君遲沒有和青癸敘舊的心情,只求青癸先解決寧封的問題。
按照青癸教的法子,寧封盤腿坐在殿中一塊沁涼的可以吸收魔氣的青石之上,身上只穿著一件裡衣。
君遲坐在他的對面,以指掐著他的手腕經脈,開始按照青癸教的法子,運轉自己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