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君遲便也鬆了口氣,說道,“師尊,我想了個法子,可以讓我們逃脫被那些妖魔發現氣息後追擊。”
寧封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君遲這時候起了身來,在寧封的面前半跪下去,他從自己的指尖擠出了一滴血,左手握住寧封的手,右手就用那滴血在寧封的手背上畫了一個符文。
那符文懸浮在寧封的手背表面,並不接近,也沒有脫落。
寧封眼裡流露出一絲詫異,君遲道,“我可以控制我的血,它不會侵蝕你,卻可以讓你帶上我的血液之中的魔氣,這樣,你的氣息就能被完全掩蓋了。”
寧封道,“如此,對你虧損甚大。”
君遲道,“那總比又惹來一大堆高階妖魔強。”
寧封說道,“如此也好。”
君遲精神振奮地要給寧封的身體畫上一層符文,寧封跪坐在蒲團上,將衣袍都脫了下來,君遲看他身體雪白,骨肉雲亭,既不過分健壯,也不過分羸弱,一切都恰到好處,不由想咽口水,但是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青色紋路,又想到自己滿身滿臉都被這紋路佈滿了,就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君遲認真地用自己的血在寧封的體表畫上了符文,因他能夠控制自己的血液,所以他的天魔氣息能夠佈滿寧封全身,卻又不會侵蝕他。
等都畫好了,寧封便將衣裳又一層層穿上。
君遲在旁邊跪坐著看著他,問道,“寧封,你說我身上的這些紋路,之後是可以消掉的吧。”
寧封瞥了他一眼,“應當可以。”
君遲很是鬱悶地說,“要消掉才行,不然這個樣子,以後怎麼見人。而且也惹媳婦討厭。”
寧封聽他又嘴賤,板著臉道,“你要娶誰?”
君遲看著他笑,說,“就是說說而已。”
寧封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已經好了,便出發吧。”
君遲道,“不再休息休息嗎?”
寧封嘆道,“以我們的行程速度,不再遇到危險,要到那程漪所在,還需十數日,且我們還要想法子避開那佛魔而帶走程漪,又要花費些時辰,能夠抓緊時間趕路,自然要趕緊趕路。”
兩人將一切收拾好後,便再次出發了。
君遲穿著一身藏青衣衫,一身紋路,他覺得很不雅觀,但又沒辦法去掉,就些許鬱悶地跟在寧封身邊,道,“我這般跟著你,太像你的獸寵跟班了,不像你心愛的弟子。”
寧封和君遲混了這麼久,已經知道他喜歡胡言亂語,便道,“本座倒是有過兩隻獸寵的,他們比起你來,卻要英俊兇猛太多。你做不成獸寵跟班,還是好好做弟子吧。”
君遲“咦”了一聲,笑道,“寧封,你也會開玩笑了。”
寧封道,“別再胡言亂語。”
天魔界的妖魔們趨利避害的本能很強,君遲也不知道自己父親當年到底是帶著什麼天魔血脈,只在此時,他才覺得這血脈說不得還算強大,因為別的那些低階妖魔,遠遠感應到他和寧封的氣息,就趕緊避開了。
而其他的高階妖魔,君遲和寧封則會小心翼翼地距離他們遠些。
這一日,兩人到了一片山脈地帶,遠遠地就感應到了前方遠處有很大的魔力波動。
天空層雲湧動,其他的低階妖魔從那一帶的山裡不斷往外逃跑,生怕被那強大的力量波及。
君遲和寧封躲在一株大樹上,觀望前方情形。
兩人前往程漪所在地,根本沒有地圖可言,完全靠寧封對程漪的定位來確保他們走的路沒有錯。
因此,兩人一路上就可能經過很多險地。
他們倒是也抓過妖魔,想要透過妖魔得知前方情形,但是,這些妖魔,低階的他們對其搜魂只看到一片混沌根本無法得到資訊,高階的,他們又打不過,所以這個辦法就非常沒有操作性,兩人在嘗試對五階的妖魔搜魂依然沒有結果後就放棄了。
於是,他們只能不斷摸索著往前走。
在途經的路上遇到兩隻強大的妖魔打鬥,這是不可避免的。
他們能夠避免的是被波及受傷或者發現身份。
因為這兩隻妖魔所打鬥的地方正是要衝之地,君遲和寧封要往前走,或者從這裡經過,或者就要繞很遠的地方,繞遠路並不可取,因為這會拖長他們的行程,說不定還會遇到其他危險。
在寧封因魔氣侵蝕而身體虛弱的狀態下,君遲發現他們必須步步謹慎,不然就有性命之虞。
君遲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