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家大哥忒囉嗦,他現在根本就無心理他,只是簡單答道,“並無什麼事,只是遇到了些危險,都被昌耶師叔解決了。”
白浦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一副失魂落魄之相。”
白劍不耐煩地道,“大哥,你有完沒完,我回去閉關練劍了。”
白浦皺眉瞥了他一眼,看他一股腦跑了,便只得按捺下些許擔心,心想之後問昌耶也是一樣。
白劍這下是受了大刺激,以前勤奮修煉,那是因為前面有一個大哥這座大山,別人都拿他和他大哥作比較,加上他本就好強,又追求力量,故而修煉十分刻苦,年紀輕輕就是化元修士了,是這些世家裡最天才的一個弟子。
既然有最天才的弟子的名頭了,他心中自有自己的驕傲。
這一次,卻是受了打擊。
要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保護,而且還害得他差點死了。
白劍心中的鬱悶悔恨懊惱痛苦可想而知。
現在寧封仙君要去帶君遲迴來,他自然就只能等寧封仙君去找人的結果了,但是心中已然免不了焦躁擔憂。
他不能去逼著寧封仙君趕緊快去找人,只能回去閉關練劍,將滿腔的焦躁憂慮都化成了對劍道不眠不休的追求和修煉。
且說君遲這邊。
那日,他被遊方帶走,得知遊方並無意要自己的性命,反而想要自己做他的妖獸騎寵,他自是鬆了口氣,想著把他帶得越遠越好,這樣也可以讓白劍逃脫,而且那勾嶽追來也就並不容易。
遊方帶著君遲並不敢往森林深處去,怕會遇上厲害妖獸,便走了他和勾嶽曾經走過的路,知道並沒有厲害妖獸。
他此時的打算是找一枚鑰匙地圖,這樣,可以使用這鑰匙地圖提前出這天狼秘藏。
他們進來的那枚鑰匙地圖,乃是在昌耶真君手中,他可沒有辦法從昌耶真君手中搶到。
那麼現在,他只能去搶別人的,在元嬰修士裡,他也是有些名號的,比較厲害,他還是很有自信能夠從人手中搶一枚鑰匙地圖。
他怕最後時刻帶著君遲被這天狼秘藏彈出去,到時候和相熟的人遇到,被七皇子追擊,那就不妙了。
遊方為了君遲,這下是既要得罪勾嶽,又要得罪七皇子,以後只能過上隱修的逃亡生活,他在心裡也想了這樣是否值得,不過,再看旁邊被他縛住的君遲,美如好女,熠熠生輝,即使七皇子身邊最受讚揚的葭雲在他身邊也黯然失色,再說,他的朱雀本體更是如太陽一般奪目,他就狠心地對自己說,即使與天下為敵又如何,他以後是自己的了。
遊方想入非非,君遲也在想入非非,他在想怎麼把遊方解決了,自己逃走。
他不知道昌耶真君和白劍那裡如何了,要他回去救,他也沒有能力救。
於是只剩下一種對自己弱小的痛苦的憤怒。
這種憤怒最後都化成了對遊方的仇視。
他們找了兩天,總算是找到了一隊人馬,大約是在這秘藏中受到了襲擊,他們損失慘重,只剩下了六個人,而且修為最高者也只是元嬰中期。
遊方給君遲下了束縛咒,就去攻擊了這一隊人,不過,這一隊人卻並沒有鑰匙地圖,要是有,他們早就出去了,他們也是在等秘藏在最後時刻將他們送出去。
遊方沒有拿到鑰匙地圖,還在攻擊這些人時受了點傷,他怒氣衝衝,君遲在旁邊冷眼旁觀,他對上君遲冷淡冷漠的眼神,就惱怒地給了他一巴掌。
君遲由著他打,並不反抗,但是這麼幾天卻已經用朱雀真火將身體裡被遊方下過的毒都給燒得差不多了,而遊方下在他身上的咒,和遊方單方面立下的血契,根本算不得什麼。
遊方看君遲被他打得臉上出現了手掌印子,就又有點後悔,說道,“你恨我吧?”
君遲沒應,將臉轉開了,遊方便又神經質地將他的臉轉了過來,道,“你是我的妖寵,我出什麼事,你也會反噬而死。你最好和我一條心。”
君遲道,“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把身上的束縛之蛇給收了,滑膩膩的,很噁心。”
遊方笑了一下,道,“好。”
他將捆綁住君遲的那帶著劇毒的蛇收掉了,君遲站在遊方的旁邊,伸手突然抓住了遊方的手,遊方一愣,君遲已經抱住他狠狠地撞向地上,遊方瞬間惱怒,但是,他卻沒有采取行動,反而道,“你這麼做,根本沒用,你殺不死我,再說,你殺了我,你遭血契反噬也要死。”
君遲道,“那我們試試。”
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