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取這玄極天火了。
此時寧封提出要去取,君遲自然是高興的,但又擔憂道,“師尊,你上次在景曜城受傷,傷好了嗎?”
君遲可不相信他傷好了。
寧封瞥了君遲一眼,道,“還未。”
君遲說,“既然如此,我們兩人前往北方極地取玄極天火,會不會出事?”
這天狼秘藏五百年對滄浪大世界開啟一次,但是隻有化神期及以下境界的修士能夠進來,高於化神之後,就會被排斥在外。
滄瀾帝國的皇室,卻也組織過好些化神修士進北方大6冰川之地的,據說,都沒能到達北方極地之處。
既然如此,他和他師尊,能夠順利去到那裡嗎。
而他師尊能夠進入這天狼秘藏,是不是已經將境界壓制到化神期了呢。
化神期的寧封,又帶著他這個拖油瓶,想想,好像勝率不大啊。
寧封道,“北方極地處的結界為最薄弱之處,即使不去取玄極天火,我們也要去到那裡。”
“啊?”君遲有些驚訝,“難道師尊您不可以隨意在哪裡開個空間結界的口子嗎?”
寧封道,“這天狼之界的世界結界,多加了幾層禁錮,且這個世界是處於遊動狀態,並不穩定,要是不去到北方極地,我即使能在別處開出結界口子來,到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要被虛空風暴帶到哪裡。”
君遲發現自己果真太過淺薄了,“哦,弟子明白了。”
既然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君遲就化成了朱雀形態,對寧封道,“師尊,弟子載著你吧。”
寧封想說不必了,但是看君遲朱雀形態時,身形十分美麗,比起當年朱霄更有過之,這大約是朱雀中雄鳥本就比雌鳥羽毛更加璀璨之故,也許也有君遲本就在長相上過人的原因。
再說,君遲那紅幽幽的朱雀眼瞳,溼漉漉地看著他,讓他實在不好拒絕,便道,“好。”
寧封坐上了君遲的背脊,君遲這就拔地而起,飛了起來。
天狼秘藏裡這雨季,十分惹人厭煩。
黑壓壓的雲層十分厚重,帶著電閃雷鳴,而且那電閃雷鳴力量都非常強大,即使君遲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他要飛進去也十分困難,而在雨中飛行,也讓他很不爽快。
寧封打出了一道防護結界,這才讓君遲飛得爽快點。
兩人往北方飛去,因為這陰雨,大部分的妖獸都躲在自己的洞穴裡並不願意出來,會出來的,基本上都是雷電屬性或者水屬性的妖獸。
它們在這種環境中,更有利於它們的修行,而且,讓它們如魚得水。
只是,即使遇到這種妖獸,往往也並不需要君遲擔心,他的師尊一道劍意,能夠將想要攔路的妖獸一股腦趕走。
飛了一個月之後,君遲也見了不少地形。
也可說明這天狼秘藏的確十分寬廣,地大物博,天長地久的歲月,孕育了很多珍貴之物。
只是,這一路的雨,就沒有消停過。
正如五彩靈鳥族的女王所言,整個天狼之界,全都在下雨。
君遲並不能一直飛行,有時候,也會找一個地方休息補給,休息之後便又繼續前行。
大地之上,從茂密的熱帶植被,漸漸就變成了喜好低溫的耐寒的植被,這麼一路,似乎只有天地,還有風雨。
因為寧封坐在他的背上,並無一言,而且,他似乎能夠將自己完全融入天地之間,就像是化成了一縷靈氣,所以,君遲不去特別注意他,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只有自己一鳥在這綿綿雨中飛行。
這種感覺孤獨蒼涼,但是又有種無法言說的頓悟。
他的心境澄明,似乎整個身體,神識,紫府識海,經脈,丹田,都被這安靜又闊遠的天地洗滌,他在其中得到了昇華。
他似乎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神,但是,又只是這個世界的一縷清風,一隻螞蟻,一片綠葉,抑或是一滴被風吹走的水滴,一株乾枯的瀕臨死亡的大樹,他是如此強大,但是,又是如此地弱小。
不過,無論如何,無論強大抑或弱小,他是他,在這天地間,不會磨滅。
他可以恣意飛行,也受這方世界限制,而終有一天,他會突破這一切,他成就一個自我。
火紅的大鳥,一如一道紅霞,從灰暗的天地之間劃過,瞬間,他身上的光彩更甚,像是在一團火中加入了助燃的油,火光沖天,爆裂向天地之間。
寧封已經從君遲的身上一躍而起,落到了遠處。
君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