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揮出來。
因君遲療傷,他們便又在這窩裡多待了一晚。
這一晚,君遲便對寧封道,“師尊,您休息吧,弟子守著就行了。”
而已經醒過來的朱煜也站在君遲的肩膀上嘰嘰叫,意思大約和君遲一樣,是讓寧封休息。
寧封道,“本座無事。”
君遲心想你實在沒有強撐的必要,嘴裡卻說,“我知道你沒事,不過,既然你是師傅,我是弟子,本就該我伺候您才是。師尊,您就休息吧。”
寧封只好應了。
因寧封在這個窩周圍設下的隱藏禁制和結界,夜裡寒風肆掠,也有好幾撥雪獸從周圍路過,不過,似乎並沒有發現他們的這個窩,遠遠地就離開了。
寧封抱元守一,打坐回復,君遲卻沒有打坐,而是盤腿坐在窩的洞口邊上,手裡抱著打著瞌睡又要強撐精神同君遲一道守夜的朱煜。
朱煜大約是在那河底待得太久了,看著似乎有點先天不足。
雖然他滿身的毛都是火紅色,卻不像君遲的毛紅得豔,特別是頭頂上的冠羽,顏色顯得更淡一點。不過,他倒是十分懂事的,雖然現在才十幾天大,卻很有些鬼靈精的樣子了。
君遲摸著他暖融融的身體,並不敢給他吃諸如妖丹之類大補的東西,怕把他補壞了。甚至連高階的妖獸肉都不敢給他吃,而只能給他吃低階的肉。
君遲百無聊賴,又盯著寧封看,寧封白玉發冠束著頭髮,但是還是有不少髮絲落了下來,襯著他的面頰,顯出一種悲憫眾生的慈悲莊嚴,又有著超越一切苦難的堅毅和雍容。
君遲突然心中空落落的,覺得這個寧封就像是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神佛,距離他太過遙遠了。
只能這麼遠遠地看著,絲毫無法觸控和接觸到,除了膜拜,他無法和他有任何其他關係。
君遲被這種空落落的恐慌情緒扼住了心神,不受控制地叫了一聲,“寧封!”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慌亂,他幾乎要在此種情緒中窒息。
他被自己的這一聲驚醒了,醒過來之後,他便有些精神恍惚,心想,我剛才為何會產生出那種情緒。
而寧封也被他的聲音驚醒了,睜開了眼,長長的眼睫掀開,金色的眼瞳帶著柔和的光芒,看向君遲,“何事?”
君遲乾笑了兩聲,道,“沒什麼,我……我就是叫一聲而已。”
寧封略微疑惑,但君遲馬上又說了很多有的沒的把他哄了一陣,寧封才又重新入定。
天亮之後,君遲收了那鳥窩,寧封撤掉了鳥窩周圍的禁制結界,和君遲又開始前行。
兩人沒走兩天,便到了一片更加肆掠的風雪之域。
雖然兩人走過的冰原,風雪也一直不小,但是,這一片風雪之域,顯然更加厲害。
遠遠望過去,前方似乎是有一個屏障,在屏障之中,風雪肆掠之力是外面的數十倍,以至於裡面是一片厚重的白芒。
寧封讓君遲將斗篷穿上,又說道,“前方便是極地外面的風雪之域屏障了。過了這一片地區,就進入了北方極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