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水門內門之中。君遲也要隨著這些修士一起飛入那淩水門內門,寧封卻制止了他,道,“我們不忙進去,先將這座島外圍看一看。”
君遲應了一聲,帶著寧封繞著這片湖面飛行。
沒飛多遠,寧封便道,“果真如此。”
君遲疑惑地問道,“師尊,怎麼了?”
寧封道,“這湖水不對勁,用了五行束仙之陣,只等這陣法發動,進入內門的仙修就很難出來了,他們會被這個陣法束死在裡面。這魔宗如何會算不出會有仙修宗門前來救援,他們本無佔領這淩水門之意,當是殺掉淩水門門人收掉其肉身元神之後便趕在仙修宗門到來前離開,但他們卻沒有避開,很顯然,他們是有其他打算。”
君遲心想寧封說得的確很對,便道,“那現在要怎麼辦?”
寧封道,“本座現在要解開這五行束仙之陣。”
寧封從君遲身上飛躍而起,同時,那柄黑金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即,他的左手上握上了一隻通體流動五彩之光的毛筆,他手中之筆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巨大的符籙,那符籙還沒有被打出,突然,從湖中飛躍而出了五個都在元嬰初期的魔修來。
這些魔修都籠罩在一身黑袍之中,面目可憎。
他們應是明白了寧封的意圖,受了指示,前來阻擋寧封。
君遲看到,朱雀十數丈長的身體就急速衝了過去,朱雀之火形成了一個個壓縮彈,從他的口中射出,射向那五位魔修。
君遲雖然此時只是金丹後期,但因為朱雀之體,越級對付這些魔修,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朱雀之火極為霸道,那些本要阻止寧封畫符的魔修,不得不因朱雀之火的襲擊而往一旁躲去,從而不能再攻向寧封,也有一個魔修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對抗君遲的朱雀真火,但朱雀真火乃是一切陰物的剋星,於是那法寶剛接觸到朱雀真火,就被燒成了灰燼,要不是那魔修趕緊逃離,他定然也免不了被灼燒的下場。
那五個魔修,已經在轉眼之間調整了方案,兩個魔修朝君遲攻擊了過來,另外三人攻向了寧封。
攻向君遲的魔修,其中一人祭出了一把通體血紅的大傘,那傘旋轉著朝君遲飛躍了過來,她越變越大,就要將君遲罩入其中。
君遲一扇翅膀,趕緊避開,又一口朱雀之火朝那大傘襲去,火光同那大傘在空中相撞,大傘的傘面擋住了朱雀之火,同時,另一魔修,已經祭出他的神通,無數帶著黑紅光芒的細針從他手中的一節長笛中射出,那些細針在空中變長,帶著無比濃烈的怨靈之氣,就要射入君遲體內。
君遲的身體在半空中翻卷,帶起帶著濃烈朱雀之火的狂風,向那些細針撲過去。
細針有些被那狂風颳偏了方向,有些則被朱雀之火燒得失了光彩,但是,依然有不少朝君遲飛躍而來。
此時,寧封所畫的浮已經完成,那浮漂浮在空中,極其繁複,讓人看一眼就識海動盪。
那些魔修便更加明白,不能讓他用此符前去對付那五行束仙之陣,三人各顯神通極其兇狠地朝寧封攻擊過來。
寧封抬手一揮,就有巨大的力量揮出,直擊三人胸口,三人一聲悶哼,那些祭出的法寶神通,都因此一滯。
隨即,寧封飛身而起,手中長劍抬了起來,那些魔修以為他是要用劍對付他們,他們的法寶已經先行去攻擊那巨大的符陣了。
沒想到寧封並不以劍攻擊,他口中默唸了法決,在那些魔道法寶攻擊到那符陣之前,那符陣就往那長劍飛躍而去,只在眨眼之間,就融到了那長劍的表面。
寧封長劍一揮,一道氣勢磅礴又鋒銳刺骨的劍意斬擊而出,那符文附在那劍意之上,朝湖面上的一處擊了過去。
那些魔修都只有一個感受——糟糕,此處的陣盤要被破了,我們守護不力,定然沒有好下場。
所以,大家為了將功折罪,都向寧封猛攻過去。
寧封長劍已經又一次斬出,劍意如山嶽一般,力量強大雄渾,向前方鋪散開去,劍光所到之處,一切皆被劈開,無論是魔修,亦或是他們的法寶,亦或是他們的神通。
天下無物無力量可阻。
僅僅一劍,三個魔修就此殞命。
而那挾裹著符文的劍意,已經同那看似平靜的湖面撞擊到一起。
劍意破開了那湖面上的隱藏結界,一聲轟然巨響之後,那結界已然潰散,露出了下面血紅的湖水,以及湖水上面直徑有十幾丈的血紅陣盤。
那劍意上的符文隨即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