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複雜的。
他並不厭惡他,也不仇恨他,只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他排斥他,一如對方排斥他自己一樣。
寧封想將他徹底消滅,但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仙修們氣勢如虹,一鼓作氣地駕馭法寶飛入了邪風谷中。
進入谷中,馬上就見到了谷中的慘狀。
因為仙修魔修都死傷慘重,谷中已經屍橫遍野,血河橫流。
這些修士進入之後,馬上加入了仙修們的戰鬥,開始紀律嚴明,陣隊齊整地對付那些邪魔們。
這是所有仙修宗門裡最強大的一股力量,而且人數眾多,一加入進來,馬上就起到了決定性的關鍵作用。
這個邪風谷,已經不是人間所有景象,到處是斷肢和碎肉,血水飛濺,各種受寵,也為主人出戰,死在谷中。
這是戰場才會有的場景,即使這些仙修魔修們,都是經歷過無比殘酷的修煉,才有瞭如今的修為,但是,他們誰人又見過如此戰場情景呢。
不過,他們此時就是這戰場的一部分,卻是不會去思考這些,他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非殺無以祭奠亡魂,非殺無以平消心胸怒火,非殺無以止沙,非殺無以去掉身上血腥……
戰場上殺生震天,除殺再無其他。
即使再膽小的人,似乎也被激起了血性,不斷向前衝殺。
君遲的身影飛在戰場之上,只要有向他攻擊者,他都不會退縮,只會迎擊而上,不過,他卻並沒有遇到什麼致命性的危險,只因寧封就在他旁邊,而且碧心真君比起是在擊殺魔修,更恰當的形容是,他只是在護衛寧封。
這時候,該進入這陣的仙修都已經進入了,也正是那個他會行動的時候。
寧封對碧心真君道,“你把君遲護好,本座去對付他了。”
碧心真君知道戰局大事,不會阻攔寧封,只是道,“仙君,保重!”
寧封已經飛身而起,往一個方向快速飛遁而去,那是這個戰場的東南面,君遲看過去,並不能看到那處有什麼特別之處。
隨著寧封過去,又有兩位大乘期修士,追隨他而去。
君遲本來提起來的心,這下算是稍稍放下了。
只是,馬上又有了好幾個魔修巨擘朝那兩個大乘期的修士追擊而去,那兩個大乘修士不得不停下來,同那魔修巨擘對抗起來。
大能之間的對抗,非一般修士可以承受其餘波威力,他們紛紛往遠處避去。
其中一個大乘修士手中出現了一朵花型法杖,向那魔修直劈而出一道法光,沒有任何花俏,力量卻如洪流卷著巨石襲來,能夠劈開大地,那魔修不得不祭出一杆旗幟抵擋,那旗幟吸收起來地上無數血肉和泥土石塊,形成了一個錐形,同那力量在半空之上相撞,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很多仙修魔修都被震得吐血。
他們趕緊又朝更遠處避去,邊躲避餘波,邊互相廝殺。
各處打鬥十分激烈,那些魔修修為高深者,能夠將殺死的仙修在戰場上吃其肉煉其元嬰神魂,反而力量在不斷增長,而仙修們越是消耗越是弱勢。
好在他們是以數人對抗一個魔修,便也能夠佔據上風。
很顯然,仙修人多,即使魔修裡剩著不少力量強悍的大魔頭,卻也處在了下風。
正在這時,從東南方向傳來一聲悠長又雄渾的巨大聲響,君遲一聽,就覺得像是用海螺吹出的聲音。
這個聲音響起之後,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震撼人心,讓人心浮氣躁,那些修為低下者,無論仙修魔修,都開始捂住了腦袋,七竅流血。
君遲作為朱雀,情形稍稍好些。
他要往那東南方向飛去看情況,碧心真君卻阻止了他,道,“仙君將你交於本座,你不能離開本座身邊。”
君遲道,“寧封過去了,他說不得是需要人幫忙的。”
碧心真君卻道,“仙君自有判斷。”
君遲其實很詫異,丹乾仙宗一宗上下,甚至包括宗主,都對寧封十分敬服,碧心真君比起寧封這一世還長了數千歲,但他卻對寧封言聽計從,昌耶真君也是,他作為寧封的弟子,似乎從來不會反抗寧封的話。
君遲也敬服寧封,卻時不時要挑戰他的權威,但是,即使他挑戰了,寧封其實也沒有拿他怎麼樣。
為什麼這些人這麼怕他呢。
君遲很疑惑。
這聲音越來越大,非有人前去阻止不可,但是,這聲音太厲害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