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什麼,寧封仙君可是我們的男神,說借就借嗎。
寧封卻道,“不必了。如果你是指柳君晏的神魂,他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早就被我融合了,無法再交給你。”
君遲愣在了當場,他要求寧封和自己借一步說話,自然是因為他覺得他要和寧封仙君所說的事情,對寧封仙君來說並不能示於人前,哪裡想到,他自己還沒說,寧封便自己說出來了,他是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這件事被別人知道嗎?
他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大家都沒有覺得寧封說出的話有什麼不對,反而用“不要這麼無恥,向寧封仙君要寧封仙君的神魂這種事,你怎麼做得出”的眼神看向了他。
君遲突然反應過來,這衍武大世界,寧封仙君的很多事都不是秘密,大家都是知道這事的。
君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而且也深受打擊,寧封仙君此時居然用神識同他說道,“你的弟弟被帶來的時候,很想念你。”
而且聲音像是帶著一絲惡作劇一般的輕飄飄,也許只是因為寧封仙君的聲音總是輕飄飄的,所以君遲才有了這種感覺。
等他再去看寧封仙君的時候,他已經出了大殿,楚醉山多看了失落痛苦到一臉茫然的君遲一眼,也隨了上去。
昌耶真君也多看了君遲一眼,然後招呼上白劍和孔虛,讓一起離開回日景峰。
孔虛似乎是想和君遲說兩句話,但最後只是欲言又止,趕緊跟上了昌耶真君,倒是白劍,還過來拍了一下君遲的肩膀,用神識同他道,“放心,我之後會找你的。”
然後他也趕緊走了。
寧封仙君人出了大殿,就像是一陣風捲住了他,他在風中身影變得飄忽,然後瞬間不見了身影,楚醉山也跟著飛遁而去,倒是昌耶真君帶著白劍和孔虛,上了之前就載過他們的那一隻白仙鶴。
這隻白仙鶴名喚白離,正是昌耶真君的妖寵,帶著三人,一飛沖天,只在這地極峰上留下了一陣清風。另外兩位長老也沒有多做停留,兩人面無表情地打量了君遲一眼,都帶著自己選上的子弟離開了地極峰。
殿中是被選剩下的弟子,然後還有外宗的幾位長老和主事。
之前那位楊宣也是一位主事,便由他給剩下的人介紹了留在地極殿裡的外宗長老和主事,在眾位子弟給長老們行禮之後,他就請了地極峰的長老給大家講話。
這新學年教務主任講話,君遲開始時幾乎完全聽不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強制性地讓自己回過了神來,畢竟是透過了丹乾仙宗入門考驗的人,心性是很堅定的。要是是一般人,突然發現自己最重要的人,幾乎是活下去的目的和堅持的東西,被告知沒有了,都得瘋掉,君遲總算是沒瘋,但是一時也很難讓自己鎮定。
——人生中終究還是有嚴肅的東西的。信仰是對人生根本目標的確信,其失落的痛苦和尋求的迷惘決非好笑的事情,而對之麻木不仁也實在沒有什麼可自鳴得意的。
這是周國平說的。
君遲一直很確定,守護君晏,對他來說,就是他人生最嚴肅的信仰。
但現在這個沒了,寧封告訴他,君晏已經被他融合了,不會有了。他還說,君晏在之前很想念自己。
君遲是沒有大理想的人,守護世界拯救宇宙這種大的個人英雄主義情結,他是一點也沒有。
只是有小的目標而已,那就是守護一個家。
但現在,他不需要這個目標了。
這種失落和迷惘,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地極殿,是林月安的地盤,所以他此時已經坐到了大殿上面的主位上去,在剛才,那裡坐的宗門的宗主。
林月安修為不低,是個面相一團和氣的人。
只是,再和氣,能夠做到外宗之首這個位置,就不可能是沒有能耐的。
修為上能夠彈壓人,那是不用說了,在處事上應該也是有一手的。
他開始講起丹乾仙宗的一些大家都必須知道的事,又講了一些外宗的規矩,不過只是簡單地提了提,然後就說,“按照宗門規定,要是沒有長老主動要人,新入門弟子,一律都先到清屏峰上接受入門訓誡,之後如何分配,根據入門後的考核決定。”
因之前君遲攔住寧封仙君,算是鬧了個很不愉快,所以外宗的幾個長老,有人受人所託,是想要要人在手下的,但是此時也不好提了,林月安說道,“如此,南長老,你便帶著這一干新入門的弟子去清屏峰吧。之後的考核,你也多用心。”
南長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