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掐訣,周圍的石板飛快飛出,朝那飛魔激射而去,劉禹北對另兩人一聲大呼,“結陣。”
那石板對飛魔實在造不成太大的傷害,只是在一瞬間對它造成了阻擋,它的翅膀扇動間,那些石板已經飛散開來,而有了這點時間,三人已經結成了一個陣法。
這只是丹乾仙宗最簡單也最強大的陣法,丹乾仙宗的弟子,入門之後,都會修煉。
稱為天乾陣法,兩人也可結陣,三人也可,人越多,力量越大,當有數十數百甚至數千數萬數百萬時,其力量就會無比巨大,正是丹乾仙宗裡最有名的陣法。
三人沒有想過逃避,畢竟現在天空中已經降下了不少飛魔,他們逃避也逃不到哪裡去,還不如捨命戰鬥。
雖然丹乾仙宗一向以弟子的道心的磨練為主,甚至並不以弟子的戰力高低為判斷的決定性因素,但是,也正是如此,丹乾仙宗並不會出懦夫。
隨著劉禹北的劍和汪俞的長棍,還有單勇的長錐的舞動,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個靈氣飛快流動的大網,將那飛魔網在了其中。
飛魔朝劉禹北抓了過去,劉禹北卻往旁邊一讓,堪堪躲過了這一抓,另一邊單勇的長錐已經趁此刺入了那飛魔的翅膀之下的腋窩,飛魔一聲嘶鳴,嘴中爆出狂風,身子歪了一下之後尾巴就朝單勇抽來。
汪俞大喊道,“單勇你剛才在攻擊他哪裡?”
單勇道,“腋窩!我以為他會怕癢癢嘛!再說,他真受傷了!”
汪俞道,“我在玉簡裡讀到,這種飛魔的弱點在它頭頂的肉瘤,還有尾巴下面的地方。”
單勇道,“尾巴下面不是□子嗎?”
他說著,幾乎被那飛魔的尾巴抽到,他的動作畢竟沒有劉禹北快,所以沒有完全避開,那尾巴帶起的風刃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傷痕。
這時候,汪俞和劉禹北已經出擊,劉禹北手中長劍斬出的劍氣斬到了飛魔頭上的肉瘤,而汪俞的長棍也正好搗向了飛魔尾巴下面的腺體,飛魔被兩人擊中要害,一聲痛苦長吟,身軀就倒向了地上。
劉禹北怕這飛魔未死,還想斬掉他的腦袋,但是一劍斬出,卻只在飛魔頸部的面板上留下了一點痕跡,而且還撞擊出了火花。
單勇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傷痕,發現傷不深,就沒在意,反而看著那倒下的飛魔說,“這玩意兒長得可真醜。這皮也太厚了。”
劉禹北道,“所幸汪俞知道這飛魔的弱點,不然就真難對付了。”
汪俞說,“這飛魔可以用來祭煉一些法寶,劉師兄,你把它收了吧。”
劉禹北也沒有推辭,就把飛魔收入了一個儲物袋裡。
三人再看向天空,發現已經有不少飛魔落到了地上,只是沒有朝他們這裡來,大約是他們這裡人少,不便於他們捕食。
劉禹北便道,“我們出去看一看。”
汪俞和單勇都點了頭,三人這就出了院落,沒行幾步,就見一頭飛魔正在啃食一個已經死了的修士的身體,那修士的屍身已經變得七零八落,三人皆露出不忍之色,然後飛快地出了手。
那飛魔也發現了三人,扔下手裡的肉,就朝三人衝了過來。
君遲還沒有到宏德大殿前的廣場,已經聽到前方一片慘烈的哀嚎之聲。
他神色一凜,加快了速度。
但是還沒有到地方,突然就被一人攔了過來,將他攔腰截在了半空之中,此人帶著他落在了宏德大殿前遠處的一處殿宇頂上,君遲看向此人,是已經變回了寧封形態的賀驊彰。
寧封眼中黑色的眼瞳在微微發生著變化,黑色在漸漸消退,金色在一點點地染進去。他一身紫衣,衣袂和長髮一起飛舞,卻有種莊嚴神聖之感。
不過君遲沒有時間來研究寧封,他已經被遠處宏德大殿前廣場上的情形吸引住了目光。
那廣場上本是聚集了很多修士的,但那些修士已經都被圈在了紅光之中,整個廣場成了一個地獄,修士被紅光吞噬,在其中痛苦地掙扎,但是卻根本掙扎不出,很快就化成了紅色的煙氣,成了那紅光的一部分。
君遲看得十分震驚,他猛地抓住了寧封的手,“你可有辦法救了他們?”
君遲其實知道寧封既然沒有去救,那定然就是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那紅色光柱的厲害,君遲也是知道的。
寧封看了一眼自己被君遲死死抓住的手,說道,“這是血咒千波陣。由上千血咒波輪陣組成,這裡乃是陣中,即使本座,也無法在此時停止這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