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弟,這時候,他一聲不吭地跟上了另外幾個兄弟,窸窸窣窣地從草地裡往前跑去。
田鼠老大一邊跑,還一邊回頭顧及後面的兄弟,說道,“一大早出來就這麼背運,現在,我們要到別的地方去找些吃的。”
另一隻田鼠說,“我喜歡吃白晶果,不喜歡吃肉。”
這隻田鼠分明是一隻妹子,聲音嘰嘰嘰嘰,越發顯得她身為女孩子的嬌弱。
田鼠老大回頭看了她一眼,“白晶果是什麼?”
田鼠妹子道,“大哥,你怎麼會不知道白晶果,你以前也喜歡吃。”
田鼠老大不耐地說道,“我忘了這事不行嗎,趕緊說,到底是什麼,要是能夠弄到,咱們就去弄。從昨晚到現在,我只吃過一口肉,別的都還沒吃過,要餓死了。”
另一隻田鼠老五小小聲地吱吱了一句,“其實吃樹根也行。”
田鼠老大很不高興地道,“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我孔虛做大哥,怎麼能夠再去吃樹根。好了,我即使不讓你們吃到肉,但一般果子,還是行的。”
田鼠妹子老四道,“大哥你什麼時候有名字了?”
田鼠老大道,“我本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你們以後知道叫我大哥就行了。那白晶果在什麼地方,快說,我們去找。”
田鼠老二倒是個稍稍沉穩的,唧唧道,“在那邊的樹林裡,不過裡面還有很多螞蟻和樹鼠,樹鼠和我們最不對盤。”
君遲已經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物種,心想這幾隻,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絕壁不該是食譜十分廣泛生存能力十分強大的田鼠,說不定該是某種比田鼠稍稍高階一點的鼠,以至於大家已經有了挑食的權利。
這一認知讓君遲有點沮喪,心想,我只想當吃什麼都能活下去的物種好吧,之前當樹其實還算不錯了,至少只要根紮在土裡,就不用感受飢餓。
而他現在,的確是覺得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在他想去扒拉一根草根起來啃一啃的時候,老大就朝他發號施令了,“老三,你在做什麼?”
君遲道,“大哥,我想吃草根。”
老大罵道,“沒用的東西,我怎麼能夠讓我的兄弟吃草根,我們現在就去找果子。”
於是君遲不僅被罵了,還被老大用小腳爪子給踢了一下屁墩,只好跟著另外幾個兄弟一起往遠處的樹林裡跑去。一路上跋山涉水,遇到了好幾種蟲子,蟲子們似乎是在做遷徙,膽小的老五嘰嘰地說,“大哥,我心裡慌得很,我覺得我們也應當和那些蟲子一般避開這裡。我的直覺,這裡會有危險。”
老大道,“哪有遇到一點危險就退縮的,只要不是強大到能夠讓我們沒有還手之力的力量,我們都應當迎難而上。”
大家都被餓得只能奄奄一息地“哦”一聲,算是應了。
作為鼠類,他們跑得不算慢,沒用多久就到了那樹林,到樹林邊上,連君遲也聞到了一種非常吸引人的油脂香味,老四十分陶醉地說,“大哥,就是這個味道了,這就是白晶果的味道。白晶果成熟後,就會掉在地上。不過,要是我們不夠快,就會被螞蟻們將它們掏空。也有樹鼠來和我們搶。”
老大道,“今天有我在,有誰敢來搶,我就要它們知道厲害。好了,我們進去吧。”
樹林裡的樹,並不十分粗壯,但是長得很高,主幹筆直,直/插天際,主幹周圍有一些旁支,旁支也長得十分筆直,上面帶著不少刺,葉子上也是刺。
君遲抬頭看那些樹,因為他太矮了,只覺得樹頂遙不可及,而樹枝上則長著稀稀拉拉的果子,果子為八角形,黑色。
他們進入了樹林,地上果真有不少從樹上掉下來的果子,果子成熟後那八角就會裂開,形成一朵花一般的形狀,然後掉在地上。
靠近樹林邊上的果子,裡面都已經空了,跑進去了不短的路,才找到一個沒有被掏空的果子,但是裡面也有螞蟻在,螞蟻不小,發現來了不速之客,就回頭看了幾隻鼠類,然後繼續刨著裡面的果子。
那果肉白白的,而且晶晶亮,正好符合了那白晶果的名字。
老大一上去就把那個果子抓到了自己的前腳下,然後用門齒去啃咬,那隻螞蟻被他給趕出了果子,他的牙齒非同一般,很快就將那果子的殼給啃開了,他吃了幾口乾果肉,才想起來還有一大堆弟妹跟著自己,只好回頭看了看他們,發現每隻都眼睛直直地望著他,他只好把果子放開了,然後刨給了後面的老四,道,“老四,你先吃。”
老四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