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看不到下面有什麼,你們呢?”
昌耶真君往下探了探,說道,“我也探查不到。看來,我們只能自己下去了。”
君遲說,“看著就挺危險,我們真要下去?”
昌耶真君道,“既然你有所感應,下面當是有東西的。而我們此時並不能感覺到危險,說明那東西並不太危險,如此,我們為何不下去。”
君遲道,“因我而生出危險來,我的罪過就大了。”
昌耶真君給了他一個爆慄,道,“縮頭縮尾,像什麼話,走,下去了。”
他率先向峽谷底端飛躍而去,君遲和白劍便也駕馭飛劍往下飛去,白劍看了看君遲,他很想說,放心吧,我會保護你。
但是現實卻是他的修為比君遲低,每次都是在他遇到險情的時候,君遲幫他一把。
無法說出這句話,他覺得鬱悶極了。
下到了谷底,他們才發現這河水流動極慢,裡面的確是有非常多的黑土,所以將它完全染成了黑色。
君遲道,“那呼喚我的東西在河底,我下去找找。”
昌耶真君用金沙為君遲築起了一個球形屏障,君遲於是自己躍下了那河中,進入了河中之後,他發現視線和神識都很難探查周圍,但是,那呼喚他的聲音的確是越來越大了,而且它沒有惡意,只有一種渴望。
君遲在河底探查到了一個球體,他想了想,使用真元之力將它拖進了金沙球壁障,然後對昌耶真君發出了訊號,昌耶真君就在上面將君遲拉了上去。
三人落在崖上的一處凸起的石臺上,君遲看了看手裡的橢圓形球體,發現是一隻很大的蛋,但是這隻蛋從頭到尾都是黑色,完全無法認出這到底是什麼蛋。
君遲說,“就是這隻蛋在叫我。”
白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叫你什麼?”
君遲微搖頭,“不懂他在叫什麼,反正就是要我接近它,帶走它的意思。”
又問昌耶真君,“師兄,你知道這是什麼蛋嗎?”
昌耶真君已經用神識和真元都探查過這枚蛋了,只是,神識和真元接觸到蛋殼,就被反彈了回來,無法查出它到底是什麼。
昌耶真君說道,“我亦不知。”
白劍說,“柳兄,你是朱雀,大約能夠感應到鳥蛋的氣息,故而這蛋我和師叔都感應不到,唯有你能感應到。”
君遲倒不這般認為,以前他也接觸過很多鳥蛋,沒有那一枚讓他有感應的。
因為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君遲只好將這枚黑蛋放入了自己的儲物戒裡。
三人這就踏上了尋找藏地金精的道路。
君遲倒提醒過昌耶真君,“師兄,我們要不要將已經得到黑煞嬰的事同勾嶽真君說一聲,不然他們還在找呢。”
昌耶真君卻道,“勾嶽本就不大滿意最近姬幽厚待於我,我們先於他找到黑煞嬰,他定然心中嫉妒,還不如不對他講,這天狼秘藏裡地大物博,各種天材地寶繁多,他大約還能再找到一隻黑煞嬰,讓他去找吧。再說,據聞他是早早看上那爐鼎之體的葭雲,之後姬幽卻將葭雲送給君遲,即使之後君遲沒有收下,他現在得了那葭雲,難保他心裡沒有芥蒂。我們能和他分開,便分開,以免他在背後做什麼有礙我們的事。”
君遲和白劍都只在心裡“哦”了一聲,心想昌耶真君看著清冷傲氣,又十分膽大,實則倒是心思細膩又很會揣測世情的。
大多數天才修士,又有大宗門為依靠的,沉迷修煉,大多傲慢,會揣測人心,善於處事的,倒不多。
這藏地金精,要是山中有所孕育,在山外就能表現出來。
昌耶真君倒是聽寧封說過哪個地方大約有藏地金精。
他又將那地圖拿了出來,從裡面確定方位,然後,幾人往北方行去。
一路上,也有不少險地,因昌耶真君手中拿著地圖,過於危險的地方倒是被他們避開了,而並不太兇險的地方,因有昌耶真君在,幾乎就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這整個宛蘭山脈,都是黑土,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顏色單調的黑土地了。
又行了幾天,他們遠遠地就感受到了一座高山上透出的金色金氣。
君遲面露歡喜,道,“師兄,快看,是那一座山嗎。”
昌耶真君看了看後說,“當是那一座山了。那麼強烈的金氣,裡面該是能夠孕育出藏地金精的。”
三人往那帶出金氣的高山飛遁而去,剛到半路,突然就有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