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劍看了看君遲,君遲面上是十分鎮定的,面無表情,眼神深邃,直直盯著場上的情景。
白劍深吸了口氣,沒說話,繼續看向場上。
昌耶真君手中的劍突然斬向了空無一物的一邊,一個水人就被破了,爆出了一大灘水,但是隨即,昌耶真君就被攻擊了,他朝一邊倒退了好幾步。
看不到敵人,這就太麻煩了。
顧章真君不斷聚集水牆,水牆徹底隔絕了他和昌耶真君,然後又有很多水人從水牆裡形成,走出水牆後就消失了身影。
周圍已經一片譁然,有人說,“昌耶真君肯定贏不了。幸好我是押的顧章真君。”
這時候,昌耶真君被身影不可見的水人攻擊了一陣後,他就反應了過來,手中長劍每一次都能刺中水人,他再也沒有被攻擊到過。
他的身影如游龍如驚鴻,劍光閃耀,但是,這樣下去,也是贏不了的,因為這裡是海上,作為水靈根修士的顧章,可以用水將昌耶真君的真元消耗光。
坐在船上的姬幽道,“這樣看來,這昌耶真君,也沒有多麼厲害。”
他旁邊的一個侍女卻說,“殿下,這才剛剛開始呢。”
姬幽的目光往君遲這邊掃了過來,說道,“那邊就是何家嗎,看他們倒的確沒有著急。”
其實君遲都要著急死了,只是面上沉著冷靜,看不出來而已。
70第三卷
第十四章
周圍的觀戰者;都為昌耶真君捏著一把汗的時候;他自己倒沒有很著急,像是遊刃有餘地在用那些無色透明不見影蹤的水人磨劍。這過程中,他的確是為顧章的這種本命神通而驚詫佩服的;這是他第一次見識這種神通,能夠將水人和劍隱匿於無形;甚至讓他用神識也無法察覺它們,大約;只有在等級壓制的情況下;才能看到他的這些隱匿的水人。
昌耶真君漸漸明瞭;這些水人並沒有自己行動的意識;都是在顧章的操縱下來襲擊自己的;而攻擊到後面;他發現,只有自己斬殺了一隻水人,那水牆裡才會重新出現一個新的水人。
據昌耶真君的計算,從水牆裡出來的水人,除去他斬殺的水人數,此時由顧章操縱的水人數大約在八十人左右。
這八十人,也許並不是顧章的極限,但是,一定是他的一個階段性的可操縱的人數了。
而且,正是因為顧章要親自操縱這些水人戰鬥,故而,他剛才並不願意近戰,而是築起水牆將自己護在了其中。
而這些透明不可見的水人的攻擊手段,昌耶真君也有了一定的瞭解,它們大多是使用拳法,而且有包裹人的能力,方才昌耶真君故意讓一隻水人接近,水人觸到他後,就要融入他的身體,應該是想從內部攻擊他。
發現這水人有這般厲害的能力之後,昌耶真君之後才不敢再讓任何水人近身靠近自己了,這也是觀戰的人們看到昌耶真君在之後手中長劍縱橫斬殺,水人不斷破裂散開的原因。
昌耶真君覺得自己觀察得夠了,他突然往後倒退,顧章操縱水人馬上就跟了上去,但是瞬息之間,之前漂浮在昌耶真君身後的金沙就如金色浪潮一般向前方呼嘯席捲而來,眨眼之間就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厚厚的屏障,這道屏障變得越來越密,厚度卻並不見增長多少,但是,就是這道屏障,就阻擋住了那些水人。
水人撞擊在金色屏障上,居然並不能對那看起來並不厚實的屏障造成損傷,反而被撞得嘩啦啦地濺成了水珠,水珠四射,形成了漫天大雨,大雨在落下之時,慢慢地就又化成了透明,向那牆壁衝擊而去。
觀戰的眾人並不知道那些水珠到底又是組合成了什麼,但是,卻見那金色的屏障也被撞擊得不斷顫動。
有人說,“從以前顧章真君使出的法門來看,現在形成的,恐怕直接就是巨大的水柱。”
“也有可能是神龍呢,顧章真君化出的神龍最厲害。無人能敵。”
“這才剛剛開始,顧章真君怎麼會拿出壓箱底的手段呢,不用神龍,也能將那昌耶真君給打敗了。”
君遲和白劍就站在不遠處,自然聽到了這些人的討論,他此時自然很著急師兄的狀況,雖然他覺得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他的確並不願意師兄就輸了。
他甚至想,之前比起拿靈石去賭莊押注支援師兄,還不如多打聽一些顧章的手段呢,也讓師兄有個準備呀。
正在此時,昌耶真君手中的長劍散了開來,如同炸開了一篷金色的巨大花朵,十分炫麗。
這朵花朵在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