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塞爾把藍斯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在破椅子,就是之前魅魔坐的那一把,上面,檢查他的傷口是否被撕裂。而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發現科洛因還是那個表情那個動作。
“你到底怎麼了,安塞爾?”
“我……剛剛……好像……”科洛因放開了他箍著魅魔的手臂,然後那風情萬種的非人生物軟軟的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並最終平躺在地面上,她的眼睛依舊睜著,整張臉上的表情錯愕而恐懼,而她的脖子,正不正常的扭曲著,白森森的一截骨頭從她脖子的一邊插了出來。
安塞爾被擊飛時,他忍不住加重了一點力度,真的只是一點而已。結果,他就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什麼順著他勒住魅魔脖子的手匯入了身體,他應該不知道那是什麼的,但是潛意識,或者本能卻告訴了他答案——魅魔的靈魂。
也就是說,他不止殺了她,還吃了她,該死的是,他的身體竟然還感覺格外的好,那是一種古怪的滿足感,四肢百骸,每一處毛細血管都是暖洋洋的。像是在寒冷的冬日剛吃了一頓溫暖的飽飯,又泡了一個熱水澡。
當魅魔無力的平攤在地上,安塞爾知道那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覺,而是真的。於是下一刻他就吐了,只來得及轉過身,就雙手撐在囚室的石頭牆壁上,痛苦的嘔吐著。那舒適感和他的道德觀以及他的良心所矛盾著。
“沒事,科洛因。”安塞爾沒挖苦吐得悽慘的少年(雖然現在容貌看起來不是這樣,而實際上內裡的靈魂也不再是少年),而是拍著他的肩,輕輕撫摸著他的背,幫他平穩翻騰的胃,“你做的對,那是個它,是個怪物。吞吃吞吃地上的智慧種族,惡毒、邪惡、黑暗,殺掉它是正義而正確的。”
“……”科洛因張張嘴。
“什麼?”
“不,沒什麼。”他想問:吃掉她也是正義和正確的嗎?他和那個惡魔的它,有什麼不同?可是他沒敢問出口。就算殺掉了惡魔,拯救了同伴,他也依舊是那個懦弱的他,沒勇氣與命運抗爭,也沒勇氣面對死亡,只是庸庸碌碌的,能活就活,遇到坎坷,就用死亡逃避。
“這個問題解決了,但是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更大,也更多。”科洛因停止了嘔吐,放下心的安塞爾開始考慮他們面臨的問題,“你認為你能對付外邊那些地獄犬嗎?讓它們像魅魔一樣聽話?”
“我不知道。”“他能。”藍斯和科洛因同時說,於是安塞爾和科洛因同時看向了藍斯。
“父親說,要製造近衛軍,更強,更美。於是尋找到了一個強大的惡魔,得到了他的血,製作了一些新的兄弟,他們將將是父親的最後一道防禦,同時他們也將得到被父親寵幸的榮譽。”
“強大的惡魔?魅魔雖然不是什麼太高等級的惡魔,但是讓它嚇成這樣,而且科洛因甚至不是純種的惡魔,那麼那到底是個什麼惡魔?惡魔領主?”
“更強。”
“地面上怎麼還會有那種恐怖的存在?不過也可能那個魔法師得到的只是些大戰之後的殘軀?”安塞爾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藍斯,我想問一下,那個所謂的‘寵幸’你知道具體是什麼意思嗎?”看來科洛因關心的事情和安塞爾的不太相同。
藍斯略微思考了一下:“‘□’和那個意思最為接近。”
“……”科洛因從沒像現在這麼感謝瑪麗牧師,還有那些擊敗了邪惡魔法師的英雄們!否則他一覺醒來,面對的將是成為男y寵的命運。現在的生活雖然也很糟糕,但是比那個好很多。
“你真該給瑪麗牧師寫封感謝信,感謝她拯救了你的屁股,科洛因。”安塞爾笑嘻嘻的看著科洛因,顯然明白了他此刻想著什麼。
“別像個小y處y女一樣大驚小怪,安塞爾,雖然你本來就是。”科洛因毫不猶豫的反擊,“而且我發現你對我的屁股很感興趣,那表示著你想讓我為你擺脫處y男之身嗎?我會讓你滿意的尖叫的。”
科洛因雙手插腰站著,而現在,所有人才注意到,科洛因只穿著,不,裹著一條被單。因他的這個動作,他腰間的那個隆起變得無比的醒目,不過那當然也可能只是被單捆綁中弄出來的褶皺而已。
“你真的是科洛因?”安塞爾的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可能是因為科洛因正中目標的譏諷,但也可能是因為那巨大的“褶皺”。
“我……”科洛因的話被囚室木門後響起的巨大噪音打斷了,什麼東西正在另外一邊撞擊著那單薄的門,下一秒一隻爪子刺破了門板什麼進來給了他們答案,那頭巨大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