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子無心也給他所創立的這個教派取了一個很“響亮”的名字,那名字就叫做邪教!
當然,以公子無心的性子,當教主當久了,又見千陌沒怎麼管他,膽子也逐漸大了起來——他一直對自己被千陌壓在身下狠狠“疼愛”的事情耿耿於懷,同時也十分好奇,開始他還能剋制,可最後還是耐不住,準備偷偷跑去青樓試試。這一去,就出現問題了。
那一天,公子無心一身貴公子打扮,怕被別人認出來,還戴了一張人皮面具,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一家倌館,點了一個他勉強看得上眼的清倌服侍。那小倌雖然是清倌,卻也是受過調教的,見公子無心氣度不凡,更是賣力地討好他,將自己所學過的所有東西都用到了公子無心身上,可是……公子無心卻沒有半分感覺。
他他他……他居然勃不起來了!這個發現無異於晴天霹靂,將公子無心轟得個外焦裡嫩。察覺到那個小倌疑惑的眼神,公子無心才回過神來,第一反應便是殺人滅口。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意圖,那小倌慘白了臉,跪在了公子無心腳邊,低著頭,全身發抖,卻沒有說出半句求饒的話。公子無心見狀,也不知怎的,突然下不了手,他略略收回了渾身散發出的殺氣,冷冷地瞥著他說道:“這件事,你不準說出去!”
那小倌也是個乖覺之人,聽他這麼說,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連忙開口道:“公子放心,我不是嘴碎之人!”
“諒你也不敢。”公子無心冷哼道,又看了他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雖不知道面前的貴人為何會突然問他的名字,但那個小倌還是回答道:“清韻。”
“這名字還不錯,不用再改了。”公子無心輕聲道,也不知是在對清韻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我雖可以不殺你,但一會兒你必須跟我走。”他雖然說他不會把這件事拿出去亂說,可公子無心卻不大信任他,既然要留他一命,還是留在自己身邊較好。
清韻聞言,面上不由得現出幾分喜色來,試探地問道:“公子的意思是……”
“算你運氣好,本座準備贖你出去。”公子無心斜瞥著他,“你收拾一下,便跟本座走吧。”
清韻沒想到自己竟因禍得福,感激地望著他,說道:“清韻在這裡謝過公子了!”這位公子看起來不好伺候,可卻是個好人呢,淪落風塵之人,在最開始都會希望有人能將他從囹圄裡拯救出來,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清韻反而有些不確定了,就怕是夢,若太過相信,便會碎了,徒留下醒來時的悲傷。
公子無心有些不耐煩地挑了挑眉,卻沒有說什麼。
“我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了。”清韻察言觀色,也不再矯情,“我隨時都可以跟公子走。”越快越好。清韻在心裡默唸道。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正文 為妻守孝,誰之妄念
彌國。
“混賬!”楚雲昊一把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掀翻到地上,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可即使如此,也無法消除他心中的氣憤和恥辱——他這一生,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憋屈過!被一個男人上了不說,肚子裡還莫名奇妙地多了一條蟲子……蟲子啊!一想到這個,他胃部就一陣痙攣——十三金銖,是吧?他最好祈禱自己別落到他手裡,否則……他會叫人將這世上所有叫得出名來的蟲子,全塞進他嘴裡!
當然,他這個想法,目前也只能是個“想法”而已。被千陌派人送回了彌國國都後,他立刻進了宮,雷厲風行地處理了他不在期間積壓下來的問題,等國內趨於穩定後,他又想叫受他控制的皇帝下旨攻打夜弦,可是卻被大半數大臣駁斥了,原因無他,夜弦處於敏感地帶,若彌國動手,其他國家必不會善罷甘休——為此,楚雲昊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可是冷靜下來,他也知道那些大臣說得有理,可要他就這麼吃一個悶虧,他又如何憋得下這一口氣?於是,他又派了一批親兵喬裝成普通百姓潛入夜弦,找機會發動暴亂。
這回,倒沒有人反駁,不過大家都認為楚雲昊這是在做無用功,因為彌國以前也派暗探潛入夜弦,卻都被識破了。不過,眼見著楚雲昊正在氣頭上,也沒人敢撞到刀口上去——若能成事,那固然好,若失敗,也不過犧牲百來個士兵的性命而已。
可即使如此,楚雲昊依然覺得憤怒,從他回到彌國直到今天,將軍府每天都會處理一大堆被楚雲昊摔壞了的東西——這些東西的價錢加起來,大概夠一個貧苦的家庭過一年了,因此,百姓也對這位“財大氣粗”的將軍王頗有微詞,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