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捆仙索的威脅下,鐵血男兒不得不坦白:“我……吸食生靈……被斬了……封印在……盒子裡……埋在……塔底……”
然而世事難料,塔在戰亂中被毀,深埋地底的盒子被黃小蛋他們誤以為是墓室陪葬品……
虞清疑惑道:“斬你的是鳴鴻刀?”
“……是。”
“那時候是誰用鳴鴻刀?”
“一個……道士……朱棣派他來入夢斬我……他早死了。”那根溫順的器官飽受折磨,睚眥的淚水氤氳在眼眶裡,倔強地不肯掉落。
得,傳說果然不靠譜,人家道士的輝煌歷程被偷樑換柱套在了皇帝頭上!
梁濂插話:“黃二狗你認識嗎?”
睚眥點頭,隨後又搖頭:“這些年他來過幾次地下……可我們沒見過面……”
年度大片人龍情未了震撼開演,他和他的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也就止步於狗哥深情徘徊,龍哥不理不睬罷了。
“你怎麼不吃他?”凌霄好奇。
梁濂猜測:“你那時候傷勢未愈,被黃小蛋他們解封,沒多久又被鎮壓下去,說到底,是鳴鴻刀造成的傷太重,你衝不開封印,對不對?”
咬牙,臉上滿是屈辱:“……對。”
梁濂追問:“隨著力量恢復,你控制遊魂幫你覓食?”
睚眥沈默了,半晌才答:“遊魂是自己過來的……”
“啊?!”梁濂詫異。
白月追問:“每隔幾年,法陣衰弱,一些人被改命,是你殺的?”
睚眥懶得回答。
招魂蟠拍拍他。
睚眥承認:“對,是我動手的。”頓了頓,又補充,“我只能在法陣衰弱的時候出去……”
白月冷冷道:“於是你控制了遊魂殘害生靈?”
“我沒有!”睚眥狠狠瞪著他,士可殺不可辱,這種有辱名聲的誤解讓睚眥怒火直冒,要不是被捆綁著,他肯定不廢話,有什麼,先打了再說!
“難道你僅僅是化身霧氣去覓食?”
“對。”睚眥冷笑,“人類餓了吃牛羊,我餓了,吃生靈,本質上跟你們一樣,有什麼不對?”
白月這才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他一直以為囂張的龍之子控制了遊魂每隔幾年蠶食生靈,然而這家夥卻告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硬道理。
倔強又高傲的龍之子不屑依靠他人的幫助,寧願自己動手,但面對免費送上門的糧食,他還是很樂意笑納。
再說,那些多餘的糧食堆積成殼,又可以休養,又可以防禦。
一物三用,何樂而不為?
歐陽暉也詫異:“平時你無法出去,遊魂主動替你覓食?遊魂是無意識靈體,怎麼可能……”忽然有個念頭浮上心間。
凌霄替他說了出來:“黃二狗用遊魂養著你?”
虞清笑道:“恐怕是監視和圈養兼顧。”
圈養這詞對於龍之子無疑是莫大羞辱,睚眥生氣地咆哮:“人類!說話小心點!別把我跟畜生相提並論……啊!疼……嗚嗚好疼……”
倔強的男人終於嗚咽出聲,無論身子怎麼縮,雙腿怎麼蹭,捆仙索就是緊緊纏著那要命的地方不放。
晶瑩的淚珠斷了線,一滴滴掉落,白月見他哭得那麼傷心,心軟了,輕聲道:“捆仙索,別調皮。”
捆仙索這才鬆開。
一鬆開,鐵血男兒的脾氣又來了,睚眥必報,有仇不報非睚眥!可惜他太急,才發力要崩裂招魂蟠,捆仙索感應到殺氣,再次及時纏上,匆忙間誤打誤撞地鑽進了頂端馬眼,入侵到柔嫩的內部。
細小的入口哪容得下異物,胯間爆發的不適順著脊椎傳上,睚眥疼得眼前一黑,脫力倒在地上。
被招魂蟠包裹,看不見裡面的血雨腥風,凌霄光是想想就覺得蛋疼爆了。
白月提醒:“捆仙索,別鬧。”
捆仙索猶豫了一下,緩緩抽出身子。
異物離開,睚眥如獲大赦,夾著腿惱火道:“搞偷襲算什麼!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場!”
梁濂把玩摺疊刀,刀身反射陽光照在睚眥臉上:“手段不是問題,結果才是目的。”
睚眥不屑地別過頭。
虞清瞄了梁濂一眼,梁濂清清嗓子,正經道:“黃二狗在哪?”
“不知道!”
虞清想了想:“給你個選擇,要麼你跟我們合作。”
睚眥淚眼朦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