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喊凌霄遞幾個包子過來,視線落到小桌上,空蕩蕩的袋子把大師準備賞賜的話語全都給堵了回去……
凌霄很深刻地體會到拍穿馬屁的後果,樓梯上,凌霄一臉乖巧地扮演柺杖,歐陽暉扶著柺杖,黑著臉一言不發。
本來買的是兩人份的午餐,結果全被凌霄啃光了,歐陽暉覺得自己成了個跑腿的,腿不好白跑一趟最後還什麼都沒撈著。
城中村裡有不少餐館,大師當然不屑去私人快餐店,油不好,不健康,凌霄的腦子裡忽然閃出仙蹤林幾個大字,這家蛋疼的店在城市裡遍地開花,不僅公司附近有,就連城中村裡也有,每一次看到餐牌上的標價凌霄的小心肝總會噗通噗通活蹦亂跳。
正當凌霄拼命糾結該如何繞過仙蹤林找到一家既便宜又幹淨的地方安置大師時,大師則心有靈犀地開始思索仙蹤林裡最貴的菜式。
不管怎樣,先狠狠涮他一把再說!
有腳步聲響起,凌霄抬頭,一個波浪卷女生正好拐了下來。
凌霄瞬間從柺杖變身成型男,帥氣地露齒一笑,光芒萬丈地朝她打了聲招呼。
她似乎剛睡醒,半磕著眼,視若無睹地越過他們走了下樓。
歐陽暉瞄了眼她手裡的垃圾袋,黑漆漆的塑膠袋綁得嚴嚴實實,遠遠看去就像提著個人頭。
凌霄有點失落,隨著距離拉開,再次老老實實變回柺杖,歐陽暉忍不住笑出聲,正想嘲諷幾句,眼角餘光瞄到樓梯上似乎站了個戴眼鏡的男人,歐陽暉心裡一驚,回頭看去,樓梯上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3、虞清
城中村的另一棟住宅樓下擠滿了人,刑警大隊正疏散人群,樓梯上,幾個人吃力地提著一袋東西出來。
“媽媽那個袋子裝著什麼?”小孩子好奇,厚厚的袋子看起來像裝了個人,好幾個叔叔一人一邊提著,真有意思。
“噓,不要看。”母親緊張地把小孩牽走了。
樓梯裡傳來吵鬧聲。
“不是我!不是我!”光著膀子的男人握著菜刀不放,把手銬舞得嘩嘩響,梁濂一個手刀劈去,男人吃痛,手一鬆,菜刀磅一聲砸在地上。
刑警們押著男人往車上走。
“不是我!不是我!冤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男人情緒激動,奮力掙扎,兩邊的刑警把他扣得穩穩的,男人見掙脫無望,最後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鑑定科的白大褂把菜刀小心翼翼地裝進證物袋裡,梁濂安排好警力,回到虞清身邊:“隊長,要上去看看不?哇呀那場面嘖嘖。”
虞清挑挑眉,多年辦案經驗讓他早就模擬出案發現場,然而上去後,他才知道自己實在太天真了。
出租屋是兩房一廳,大廳亂七八糟,滿牆滿地都是血,沙發被砍得支離破碎,虞清四處瞄了眼,很快就推斷出:“死者逃竄過。”
梁濂點頭,掏出筆記本翻翻:“死者姓王,是那男的老婆,死因是刀傷,全身共三十餘處,致命傷在脖子。”
受傷前曾經拼命掙扎,負傷了還在努力逃,最後逃到門邊,還沒開啟門,就被刀子追上了。
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才會如此窮追不捨?
一個年輕刑警從房間出來,搖搖頭:“老太太還是不肯走,要求見隊長。”
房間裡,窗簾拉著,昏暗的環境下,有個老太太坐在床沿。
老太太姓劉,是王女士的母親。
王女士懷了第二胎,母親特地從鄉下趕過來照顧女兒起居飲食。
當時客廳裡一片混亂,劉老太抱著小孫女反鎖了門,躲在房間裡逃過一劫。
小孫女被刑警哄著抱走,老太太卻固執地留下要見刑警隊的頭兒。
虞清走進房間,劉老太啞著嗓子:“你就是頭兒?”
劉老太雖然老邁,卻思路清晰,神智也不糊塗,看來可以從劉老太入手,收集一些破案線索。
虞清在劉老太身邊坐下,劉老太一把牽過他,急道:“你要給俺做主啊!”
虞清點頭,家裡出了個殺人犯,這位家屬的肯定不好受。
劉老太實在太老,白髮蒼蒼,皺巴巴的臉上滿是淚光,虞清覺得應該先聆聽一下,讓她發洩發洩情緒,等她穩定了再安排女同事來問話。
劉大媽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給您女兒一個交代,不會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他是無辜的!”
與想象中的對話不一樣,虞清一下子愣在那裡沒反應過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