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森森利齒……
河道到了盡頭,是一片地下湖,眾人這才驚魂未定地遊了上岸。
表弟抖抖身子,衣服幹了。
盧夢夢凝神想了會,衣服的水分蒸發,也幹了。
凌霄沒有他們那麼堅定的意志,溼答答地癱在一邊COS屍體。
歐陽暉四處檢視環境。
白月苦著臉,與李程並排坐在一起。
李程嘆了聲:“你快點想好賠罪的理由吧。”
白月點頭,掏出捆仙索也給自己做了條手鍊。
表弟在畫畫,湖面波光粼粼也不知是倒影了那兒的光,昏暗的空間裡有啥好畫的?歐陽暉好奇地過去圍觀。
畫面上是一個衣帶飄飄的仙女,歐陽暉打趣道:“你女朋友?”
表弟臉色一紅,抽出一張素描遞過去,羞澀道:“畫的是它。”
素描上是一隻小鳥,歐陽暉忽然懂了:“小鳥變成人的樣子?”
表弟點頭:“你看,它頭上還有一撮翹起來的毛,小巧玲瓏,變成人的話肯定是女生呢。”
“唔,有道理!”歐陽暉對錶弟的想象力大加讚賞,“還有嗎?”
又抽出幾張不同角度的素描遞過去,表弟的素描生動又寫實,歐陽暉津津有味地翻了幾頁後,臉色忽然一變:“這是哪畫的?”
表弟湊過去看了眼,指指湧出激流的河道:“裡面的壁畫。”
水流湍急,已經無法返程了。
“凌霄!凌霄!”歐陽暉過去推推他,“快看!”
凌霄迷迷糊糊睜開眼,畫面上亂七八糟地分佈著一些線條,凌霄看了會,豎起麼指讚歎:“大師,你畫的牛真棒!”
“牛你妹!這是那鏡子的符文!”
啥?符文?!
仔細研究一番,確實有點像……
“在哪畫的?”凌霄好奇。
歐陽暉指指河道,正巧,一個碩大的人影順著水流噗通一聲跌入深湖。
濺起好大的水花,水花過後,湖面盪漾了幾圈漣漪後恢復了平靜,眾人正失神,嘩啦一聲,挺著大肚腩的壯漢出水爬了上岸,把猙獰的魚頭狠狠丟到一邊,吹鬍子瞪眼地掃視一圈,定格在角落裡的黑白身影那……
李程站起,擋在白月前方,冷冷盯著就要爆發的閻王。
閻王爺抹了把臉,怒吼:“這是哪?!”
“夢裡。”
“你們怎麼會在這?!”
“不知道。”
“我怎麼會在這?!”
“……”李程沈默了,白月舉手:“我錯了……”
閻王瞪了好一會才按捺下怒氣,摸摸鬍子,隱約猜到了大概,一屁股坐下,歪頭想了想,片刻,一個人影大叫著憑空跌落。
判官摔得七葷八素,扶著腰一臉莫名其妙。
“我懂了。”閻王嘿嘿一笑。
懂歸懂,現在困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湖邊,別說那隻紅色的鳥,這湖附近就連一隻蒼蠅都沒見著。
閻王一抬頭,發現其他人正齊刷刷地盯著自己,這分明是把他當成了救命草,就連白月也一臉期待地望向他。
古時有武松打虎,現有大漢徒手殺魚,自信滿滿的氣勢和體積一看就知道是BOSS等級!就連歐陽暉也忍不住投去期盼的目光。
閻王朝判官:“你怎麼看?”
判官剛來報到,什麼事都不知道,苦著臉打官腔:“大人,此事必有蹊蹺,得從長計議。”
“噓,看。”善於觀察的表弟指指前方。
眾人凝神觀察,遠處的湖面上跳躍著小小的紅點。
“那是什麼?”判官好奇。
“紅色的小鳥。”表弟一臉激動,收拾了畫板就往那邊跑。
表弟跑,表姐當然也不甘落後,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根本無法複習,盧夢夢收拾好書本也跟了上去。
閻王望著遠去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從兜裡掏出生死簿翻翻,若有所思地瞄了白月一眼。
白月輕輕點頭,證實了閻王的猜測。
李程冷冷道:“他們要走遠了。”
歐陽暉趕緊扯著凌霄正要追過去,還沒走幾步就被閻王一把拽住。
閻王俯視歐陽暉:“我好像見過你?”
歐陽暉躲閃閻王的視線,支支吾吾:“你認錯人了吧?”
“大師,他們要走遠了呀!”凌霄不敢丟下大師一個人去追。